鬱承禮也只撚手旁的煙,眼睫垂著,輕笑:“婚約,是她和鬱家的婚約。當初老爺子有說一定是和誰的麼?”
鬱敏博夫婦心中頓時大駭。
別人不知道,可這些天,這段時間,他們心中的猜測像是有些印證了一樣。
郝鳳道:“可是,頌頌和鬱澤有婚約,我也只是提醒她履行。下個月是良辰吉日,老爺子也覺得很好。”
“老爺子不會覺得很好了。”
郝鳳話語頓住,瞬間看向鬱承禮。
室內像一瞬間沉寂了,可鬱承禮那張臉,那視線,一點也不避諱。只直直看著,任何能要女人心驚膽戰的眼神。
郝鳳說:“什麼意思。”
鬱承禮微微揚了揚眉。
“我說。”他輕磕了磕煙灰,而他身邊的秘書也像印襯著他的意思。
拿過一旁的外套走到溫頌身旁,關照地、也是宣誓主權一樣地披到她肩上。
鬱承禮眉眼看上去仍舊溫和淡然,可眼底那色彩是不容誰僭越的。他唇彎著,好似無害:“我的意思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
溫頌呼吸都停滯了,胸腔裡某片位置怦怦跳著,完全說不出話。
“我說了,溫頌,今天我護了。誰再提她的婚事,找她的不是,從我這兒過。”
周圍人全都僵滯了,大氣不敢出的氛圍。
溫頌更是,她恨不得現在離開這個地方,可男人的西裝披她肩上,壓著,溫度那樣清晰,像提示和預兆。
她臉上也臊,而糜叔也適時地輕聲在她身旁說:“先生要您先回房等他,這兒的事情,不用管。”
溫頌抬眸和對方對視兩秒,接著也沒敢看那男人,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
這場突發的對峙就這麼在鬱承禮的插手下風輕雲淡結束了。
但只是表面,不代表大家心中沒有意見。
可所有人心裡也在猜,也在想,在駭人。
片刻,鬱承禮也起身離開,淡薄寡情的面孔沒人敢攔。
客廳內,好幾秒後才恢複平日鬆弛狀態。
可郝鳳還沒從剛才的駭人裡走出來,她望著對方背影,只道:“他對溫頌,難道還真是這樣的狼子野心……”
鬱承禮如果要和她兒子搶人。
那……
郝鳳壓根不敢說,那他們是一點螳臂當車的能力也沒有的。
並且,溫頌要是真有他助力,那以後,她生活得多好。
他們豈不是完蛋了。
室內,溫頌等了好久也沒等來訊息,古典風的臥室,她就臥床邊刷著手機,像以往一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訊息出現。
可沒有。
室內安靜得與剛才樓下的劍拔弩張截然不同。
她心頭莫名有些不安。
沒等來其他訊息的到來,反倒是天色漸晚,夜幕慢慢籠罩天際。
天色晚後,微風輕輕拂起窗簾,她也沒洗,只倚靠著那太妃椅就這麼睏倦睡去。
也不知夢到什麼,只知室內溫涼,像紗簾垂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