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仍然信誓旦旦,往前快跑了兩步。
“怎麼不對,我知道這些啊,但你覺不覺得先生百忙之中能抽空回複你這調侃,還拿鋼筆在你身上刻了那麼個痕,本質上就是和你的一種調侃?證明他根本沒把你的玩笑放心裡,相反,他可能覺得很有趣。”
鋼筆。
溫頌眼皮跳跳,突然下意識去撩了一下衣服,那上邊的痕經過這兩天確實是淡了很多。
但,隱約還是可見那痕跡。
溫頌一開始以為鬱承禮是找人專程給她刻上去的,不經人同意強行給人刻紋身,簡直天打雷劈的行為。
可後來冷靜了才發覺貌似不是刺青。
只是一種特別技術的,像什麼東西畫上去的痕,只不過那種材料難以清洗,至於別的……
“真的是鋼筆?”溫頌拿手觸了觸,什麼也沒有。
“當然了,你送先生鋼筆,先生也回禮,這不是很正常麼。”
溫頌:“……哪有人回這麼變態的禮。”
“那您也沒見先生這樣對別人吧,他在外頭風評有這樣過?要我說,他真的對你很特別,起碼都是獨一份的,為什麼給你的蝴蝶是藍色的,有什麼特別含義嗎,蝴蝶,難道不是要珍藏的意思麼?”
這話倒要溫頌仔細想了想。
“而且哈,初戀,一般情況下年少時分遇的那個人都比較深刻。四年前,您和先生是惺惺相惜,萍水相逢之情,首先,那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青眼,如果沒有他就不可能扶持您。更別說後來還是他主動私下找到你說聯姻結婚。”
“其次,你們之間可能有誤會,一個雙方都沒有說通的誤會。”
她不講話,小助理也笑著得出結論:“所以,根據我分析,先生他肯定是愛上你了。再不濟,他心裡的那個人,肯定就是你!”
可聽者溫頌早就沒有回應,她只是經過飯局某包間時腳步停了一下,接著,注意力全然投入過去。
小助理沒注意,連帶著她硬挺挺撞上溫頌的背。
“怎麼了太太,是有什麼事……”
助理摸了摸鼻尖,有點吃痛。
卻見溫頌只盯著旁邊某間裝修特別有氛圍的單人包間,檀木椅上坐著個她們都無比熟悉的人物。
她倆剛剛嘴上還在聊的人。
鬱承禮。
而且包間內還不只是他一人,其他人她沒注意,但她首要注意的就是莫家那個大小姐站他旁邊,殷勤笑著正倒茶。
她剛剛聽小助理分析才有點彎起的嘴角弧度這就斂了下去。
小助理心裡也咯噔一下,說著完了。
再看看溫頌臉色,準備幫著找補:“那個,太太,這不是我們今晚要參加的飯局,但是呢,七叔他朋友圈子向來很多,這會不會是有什麼意外……”
溫頌也不講話,只直直盯著幾秒,接著問:“有沒有男人?”
小助理:“啊?”
溫頌:“帥哥,男模,隨便什麼都行。給我找一個男伴來,行麼。”
那邊,酒過三巡。
可包間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有個客戶朋友介紹說:“鬱總,這是我結拜認識的妹妹,莫家小姐,莫瑤。”
鬱承禮靠那兒夾著煙挑起眼皮,也一眼看到前來倒酒的女人。
那會兒商會進門前,她熱情沖沖地上來打招呼的那個,面帶笑容,可嘴臉倒是放得沒有多好。
“鬱哥哥,這是我們公司的名片。老溫氏,我是以後的産品負責人,您要是有什麼業務上的發展想法,可以隨時聯系我。”
鬱承禮只撇眸,睨了睨桌上名片,拿也沒拿。
“是麼。”
他指節點點煙管,輕笑,答非所問:“為什麼要稱之為老溫氏,難道還有個什麼新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