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已經開始往自己架子上收東西:“不過我有點好奇,你不是最愛惜自己身體以及面板保養了嗎,對方在什麼情況下能給你刺這麼個圖案複雜的紋身,一時半會兒都搞不完吧。你沒阻止?”
溫頌一愣,神情微微不自然。
怎麼弄的?
當然是那男人趁她睡著,腎上腺素最緊繃的時刻,精神世界最麻痺的時候。
簡而言之,生理性,顱內高.潮。
她那個時候沒沉浸在自己生理心理的雙重起伏裡迷失都算好的了,爽得頭皮發麻了,怎麼顧及得了那些。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溫頌臉微微紅了下,想到那男人也直咬牙:“都恨不得給他咬兩塊肉下來。”
“話是這麼說,這個圖案應該是有含義的,藍色蝴蝶,挺有韻味。”
任宣也開始打量給她那紋身拍的圖片。
溫頌:“怎麼說?”
他分析著:“首先,這肯定是一對,那是你愛人?還是愛你的人,對你情深難舍,要死要活的那種?”
溫頌也一怔。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對方的同款紋身肯定是刺上去的,融進血肉的,如果可以,你可以仔細看看他同樣部位上的。跟你的是不是一對,由此可見,他很愛你。”
溫頌心頭咯噔一下,可想到鬱承禮那張臉,也下意識去拿手機。
空空如也的手機介面,要她心緒複雜,不知如何說。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她確實好像見到男人腰上也有個紋身。
只是她一貫以為是做夢。
加之清醒後他也差不多都走了,哪有機會仔細查證。
再說,那狗男人是能隨便讓她近身的嗎!花邊新聞都玩成那樣了!
想到這些溫頌心裡就沒好氣:“我也不知道,那得問狗去。”
“頌頌,我真好奇,你到底怎麼了?”
她說:“死老公了。”
任宣表情一下很神奇。
“這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對方想了想,又說:“不過放如今這個年代,死了老公,那簡直是普天同慶的事。”
溫頌也道:“反正我律師函已經發過去了,他郵箱裡也是我們這段時間的各種産權分離檔案,還有他給我的那筆錢……”
說到這,她停了下,像是不好把有些事給外人知道。
微微側了側身,隱下眼眸裡的情緒。
這半年的任何一筆支出,他給她的,哪怕是把她住過的他的房子摺合成租金也一分一毫算得清清楚楚轉到了他銀行卡。
銀行單日不允許大筆支出轉賬。
溫頌想盡了辦法,找了許多關系才把那筆錢轉過去。
500萬,分250萬分了兩筆,最後三十八萬也分三筆打到他賬戶。
250,這是溫頌最後給他的回語。
讓他盡知道招惹她。
任宣問:“你有那麼多錢?”
據他所知,溫頌老早就宣告破産了,身上負債,現在事業剛起步也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那沒有進賬日常生活怎麼辦。
說到這個,溫頌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神色一下有些垮了下去。
是,她實在沒那麼多錢了。
但沒錢也要分開,起碼,她跟他強行繫結的關系她要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