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面上熱,又繃不住,離他坐近了點,手搭上他胳膊,輕聲道:“讓讓我不行麼?規矩別那麼死麼,七叔,好七叔,好哥哥,行嗎?”
鬱承禮聽著這輕聲細語,也垂眸看女人主動搭他胳膊上的纖手。
這場景從沒有過。
像她主動示弱,主動示好。柔軟右手就那麼搭在他的小臂上,無意識的親近。
“行,那你想多少?”
“一三五,二四六。雙數是你,單數是我,行麼?”
鬱承禮只笑笑。接過別人遞來的骰盅,遞給她。
“你玩,擲出來多少都算你的。”
他這麼貼心,溫頌第一次也狐疑,把東西接來,搖了搖,也小心翼翼把骰盅放下,卻沒第一時間開啟。
只問他:“你想要我溫氏股份做什麼?”
鬱承禮靠那兒,看著懶散的,好似沒什麼特別情緒。
“沒什麼,玩兒。”
“你認真點行麼。”
“非要我說個答案?”
“嗯。”
“某人非要我給個賭注她,我也就隨口提了一句,其實什麼溫氏莫氏我根本沒往心上放,也沒有想要她的。單純她想玩,我隨便提出來陪她玩罷了。”
溫頌手裡東西慢慢放下了,神色怔忪。
他的意思,玩不是要緊,送她想要的才是重點。
再看他,他也正望著她,隔著那麼遠距離,卻好像離她很近。
她愣了好幾秒,最後看著牌桌,也只把骰盅往桌上一放。
說不清心緒複雜。
“我不玩了,你根本就沒想認真跟我玩,你全程只是逗我,玩我,從始至終,從頭到尾,不止來捉我還是玩骰子。”
“我什麼時候玩過你?”
鬱承禮:“來捉你,我是在你朋友面前很不給你面子,還是現在玩骰子特別不講理,從你身上拿什麼東西。”
溫頌抿了抿唇,心裡知曉自己這兩天跟他冷戰的不好。
她確實是這樣,一有事,自己先憋著,不跟他說,直接耍小性子耍脾氣了。
他要是來哄就還好。
要是不哄,或許一段關系也就這樣了。
“是,那你剛剛過來整那些東西,跟我說那些話,這算什麼?”
他只道:“那你前兩天招呼也不打,就那麼留了那些爛攤子給我人跑了,這又算什麼?”
“溫頌,你是真的鐵石心腸,可以隨便丟棄一段關系,還是說,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就真的那麼不值一提,可以隨時丟掉是嗎?”
這句話要溫頌心裡下意識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