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委屈憤怒以及惡心,讓藺秋平把王嘉實的手用力揮開:“臥槽你嗎——”
“這麼氣?”王嘉實還在調戲他。
“你閉嘴——”
就算啞著嗓子,藺秋平也要罵,而且覺得自己可悲,這時候就連罵人的詞兒都想不出更多了。
他下床撿自己的衣服,穿的時候發現襯衣上的扣子都掉了兩顆,又慌又無力,手直打顫,不知道過會怎麼出去見人。
王嘉實品著他這麼著急穿衣服,好不容易穿好了襯衣,腿還光著,上面留著痕跡,就有點意猶未盡。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藺秋平不搭理,準備穿上褲子就走,結果剛彎下腰去撿就被王嘉實攔腰拖回去。
“神經病你放開——”
“你這嘴確實挺能罵的,再說一次試試?我現在就辦你。”
“臥槽你嗎——”
他說這話,王嘉實也說到做到。
昨天夜裡可以說不記得,現在一切清清楚楚,而且在疼的地方又生出了點別的什麼,他想罵,想叫出來,但腦子裡似乎有點什麼記憶被觸動了,隱約是些和王嘉實糾纏在一塊沒羞沒臊的廢料。
所以,生日剛過他就真成了oega,抑制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用,突如其來地第一次掉了魂,沒能好好走出去,就在這跟王嘉實待了一整晚?
現在,王嘉實還在他耳邊發問。
“寶貝兒想起來了沒有?”
“你不是挺喜歡這個嗎?”
“昨天晚上一直叫著喜歡是你吧?”
藺秋平知道,他是故意說的。
藺秋平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可王嘉實的每句話都讓藺秋平覺得不堪,他哪哪都疼,哪哪都委屈,覺得自己要瘋了,臉抵在床單上,咬著唇不受控制地流眼淚,忍不住地哆嗦。
他是真倒黴成了個oega吧?
他不是都提前吃了抑制劑嗎?
是oega就必須遭這種罪嗎?
發現他哭了王嘉實也沒放過他。
有些話王嘉實說出來,不是隨便說的,叫藺秋平別嘴髒還要犟是吧?那就得被當小孩管教。
等這場折磨結束,王嘉實抽身離開,藺秋平還哆哆嗦嗦地趴在床上,眼睛都哭疼了。
不只是因為剛才哭,也因為昨天晚上大概也哭得夠多。
藺秋平心裡全裝著恨。
恨劉文濤不讓他走。
恨杜奕明故意走開。
更恨祝以平真不來。
還恨王嘉實太惡毒。
最恨的是自己沒用。
他就還是下床,把自己那一身破爛穿上,在外面就找到一隻鞋,幹脆也不要了,連鏡都不想照,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