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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盡頭

這時候打過來,估計就不是什麼好事。

王嘉實接了,就聽見說現在跟藺秋平的人新來的,在東京地鐵那沒經驗,一個不小心跟丟了,但正在找,已經有眉目了,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如果真出點什麼事兒,沒人擔得起這個責,所以就還是必須要跟王嘉實如實彙報。

王嘉實的好心情被打斷,有點惱火,但也就是有點而已。

“叫常傑帶多點人,”王嘉實簡單吩咐:“找到就帶他回來。”

放下手機,王嘉實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知道藺秋平變了,也不是最近變的,而是從樓上臥室的陽臺那掉下去之後,就徹底變化。

藺秋平掉下去的時候被灌木叢擋了下,幸虧高度也不太厲害,沒摔壞腦子,沒摔成殘廢。

但是這一摔,藺秋平又摔流産了。

第二次流産……這一次不是王嘉實的孩子,王嘉實也不知道那天他具體是怎麼發作了,而且估計藺秋平自己都不知道會是誰的孩子。

他沉默不說也不問,於是王嘉實沒特意跟他提這件事,就只當是陰差陽錯了結了一件事的後遺。

但王嘉實其實覺得他多半知道,單純是不開口而已,因為他醒過來之後,跟上一次一樣流血,眼神放空。

以為藺秋平多少會崩潰,都做好準備讓他長期靜養了,但藺秋平居然沒有。

花了很長一段時間養傷,一好起來,藺秋平就跟沒事兒人一樣,還是貪甜,還是貪靚,開始折騰他自己,努努力力地,修複他身上不想留的傷疤。

那面上,還更乖了。

不用哄,他就乖,用一種可以算得上略乏味的方式,存在在王嘉實的世界裡。

沒收他護照和別的證件,沒把他綁著困著在家裡,其實也就是因為他這點乖。

但有的時候,他可能以為王嘉實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再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就露出一點微妙。

離不開。

放不低。

就忍耐。

這大概才是他對王嘉實現在的真實態度。

這幾年來,王嘉實試過怎麼哄好他,前幾天還又問他要不要結婚,結果他就跟王嘉實說了什麼特別扯淡愚蠢的事兒一樣傻笑。

還作出一副考慮了好久的樣子回答。

“不了吧?我真找不到你……我戒指了。”

王嘉實看著他那假意的天真,也不再問這件事,只問他戒指去哪兒了,結果藺秋平又裝著想,想半天結果還是說不知道。

叫他找,他說找過了,找不著;王嘉實也不論真假,讓別人找,一樣找不著,反正就跟這個家裡消失了一樣。

藺秋平就看一群人翻箱倒櫃,還嫌太大聲影響他發呆,罵幹活的人都是蠢貨,好像這些事兒都跟他無關,他比誰誰都矜貴所以敢這麼任性。

曾經他喜歡的裙子,現在不用剪也破了,帶著他的血,雖然染在黑色裡都看不太出來。

王嘉實讓人給他整理收拾幹淨了收起來,看藺秋平這樣,暫時也就沒有叫人去問林複森是否還可以再做一條,就讓人把破掉的裙子先放在了別的地方。

藺秋平自己也知道,王嘉實並不是在意那戒指昂貴或者什麼裙子,自己的態度才是問題。

那很好啊,他現在就是想成為王嘉實的問題,大家都假裝舒服,真別好過,就對了。

活著沒什麼意思,但反正已經試了一次死不成,就賴著繼續活。

比如,他問王嘉實能不能讓自己住別的地方去,而王嘉實就反問他,要不要住他以前的舊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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