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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作

藺秋平現在聽見這話,覺得他有病,自己也活該,就把眼睛閉上了,不去看。

第二天王嘉實讓人給他收拾,帶他回家,藺秋平不想回了。

藺秋平覺得那就不是自己家。

他跟王嘉實僵持,王嘉實哄了他一會發現沒用,就直接讓人按著他上鎮定劑了。

藺秋平看那針接近,感覺跟那天被人捂嘴差不多的感覺。

但他現在看見了,不躲,也不抱怨,因為覺得最後肯定沒什麼用,也不想尖叫,感覺鬧起來跟瘋子差不多,不好看。

以前人家給藺秋平打避孕針,還讓王嘉實抱著他,就要王嘉實哄;現在也不要王嘉實抱著了,被他抱著可怕,被他哄更可怕。

而且鎮定劑讓他安心,讓他在安靜睡著的時候,被帶回家。

藺秋平發現,王嘉實似乎想讓他過跟以前一樣的生活。

怎麼可能一樣啊?王八蛋。

現在還有家庭醫生替他檢查,護士或者助理一樣的人給他裡面的傷口上藥好嗎?每次那點動作再輕再緩都讓藺秋平覺得惡心。

王嘉實好像還是忙,經常不在他身邊;他讓人給藺秋平繼續打鎮定劑,讓大部分時間藺秋平就賴在床上,不想吃東西,就只能吊水。

有時候晚上睡完白天醒過來沒多久,又開始睡,再睜開眼看的就是天已黑,好在房間裡總是留點微弱燈光。

他現在抬頭看見的,是王嘉實房間裡的天花板了。

嗯,是王嘉實的房間,不是王嘉實跟藺秋平的房間了,因為藺秋平不配。

最開始來這邊的時候,藺秋平有自己的房間,後來就變成了住進王嘉實的房間,再後來變成了和王嘉實一起的房間,什麼東西藺秋平都往這邊塞。

現在王嘉實又不在,大概是因為這次他實在太安靜乖巧了,而且打過鎮定劑也足夠安分,藺秋平不喜歡人接近,就沒讓人貼太近一直守著他。

就這麼躺了一兩周,差不多該好的都好了,藺秋平還是繼續躺。

但,真的無聊啊。

這天隨便沖了個澡之後,藺秋平再次爬回床上,突然地有點想喝他的甜水。

要下樓去拿的話,這家裡現在的誰啊誰誰啊,估計都不會給他,罵也沒用。

而且比起喝甜水,藺秋平覺得其實還有點別的事兒應該做。

他就坐到地上,靠著床,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把王嘉實送的大玻璃掏出來了。

藺秋平開啟盒子,把戒指拿出來看,看它直覺竟比那天收到它時候還更閃。

鑽石這樣膚淺,但也其實極漂亮,特別特別漂亮,而這圓形的鑽石切割起來最浪費,也好像真就是最閃的,與藺秋平曾經相稱。

理智在說這不過是壓在地底的被緊密壓縮的碳,但真戴在手上的時候,藺秋平還需要什麼理智?只覺得漂亮,就覺得閃瞎眼。

現在還是一樣,同第一次看見它的那時候一樣是閃瞎眼,可藺秋平的眼睛真就被刺痛,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已經在掉眼淚。

於是徹底清醒過來,他也不多看了,就去這房間裡的衛生間,掀開馬桶蓋,摘了戒指當破爛一樣丟進去,然後蓋上,按了沖水。

好了。

但,接下來要幹嘛呢?

藺秋平想了想,想到了那條裙子。

還沒剪,還沒扔。

他去翻衣櫃。

哎臥槽,還是那麼好看,也和大玻璃一樣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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