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秋平蹬腿,但最後沒能把他踹開。
唉,雖然王嘉實總說他是甜的那個,但他給藺秋平的東西也是甜,藺秋平懷疑……或者說確認自己淪陷。
但藺秋平在得贈興奮之餘,又覺得還是不安。
這算是妄想高攀嗎?
他曾經問過王嘉實喜歡或者愛的問題,現在又回到了他的腦子裡。
喜歡我嗎?
愛我嗎?
能喜歡我愛我一世嗎?
藺秋平的全部得意猖狂,都因這些不安而有點被打散。
可他又總覺得王嘉實是真的對他很好,他所要求得到的,甚至沒要求得到的,王嘉實都給他。
他像情人,又像別的,藺秋平給他妥帖照料。
鮮花,禮物,金錢,寵愛,應有盡有。
藺秋平還想到,他曾經跟王嘉實說過的,他值得那麼多。
藺秋平真的就挺好的啊,就是值得。
他就堅持著,覺得這是對的。
「那我是在不安什麼?」
不知道。
藺秋平真的不知道。
但,如果說跟著王嘉實第一年,藺秋平會問自己這些悲觀問題,時日流轉的,到了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那之後藺秋平已經不再自問了。
怎麼會有人把不喜歡不愛的人放在身邊這麼久呢?不可能的。
現在藺秋平的日子過得挺不錯,聽王嘉實的話,聽王醫生的建議,靠抑制劑把發作的時間固定在一年34次;打的針也知道是什麼了,那是用來在一定時期內避孕的。最近甚至還換了種據說是新出的抑制劑,王醫生說新藥理論上對身體的負擔更小。
藺秋平自己觀察了下,覺得新抑制劑好像真就不錯,那就ok。
而今年的生日旅行,是在瑞典看極光。
午夜時分的天空,繁星鋪陳密佈,說起來極光也不過是太陽風進入地球磁場帶來光輝,但璀璨光幕竟比藺秋平見過的任何舞臺都美麗,就像某種蕩氣回腸愛情故事般壯闊,是任何人造都比擬不過的天然。
而躺在冰屋內馴鹿皮的床墊之上,貪戀身旁體溫,藺秋平也覺興奮。
最刺激的是,還收到了戒指。
harry inston的cassic inston吶,與其說是戒指,其實就一圓形大玻璃吧?這他嗎到底幾克拉啊?訂制的嗎?手寸也合適得不用再改一分一毫。
藺秋平不清楚這玩意什麼價格,但覺得實在是閃過頭了,看看,這玩意戴手上像什麼樣啊?幾百萬擺給人家看等著被搶麼?害怕。
他覺得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最後決定假裝不懂。
藺秋平囂張至極地問王嘉實話:“老王這什麼意思啊,老王?”
也不知道打從哪一天起的頭,現在都不叫王總了,一得意,藺秋平就管王嘉實叫老王,不高興,也管王嘉實叫老王。
囂張啊,特別囂張,全都是被王嘉實給慣的。
王嘉實問他:“又不懂事是吧?”
「就不懂事怎麼了?反正像我藺秋平這樣的人,你也只能寵著。」
藺秋平想著,就道:“我不喜歡戒指。”
這是真的,然後自己再看會,又嫌棄:“我也不喜歡圓的啊。”
那些異形切割的款式,好像更fashion漂亮的,藺秋平覺得自己還年輕著呢,美貌如花的,那些心型切割之類的不是更合適自己麼?
圓形是經典吧?但總覺得老派了點,是王嘉實自己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