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一聲中氣的聲音卻是突然從院外傳來。
一個青年男子提著兩壇酒,和兩個酒樽走了過來。
“王翦先生。”小綠看到王翦連忙行禮,王翦是官家人,又是白起的座上客,她可不敢怠慢。
“綠姑娘不必多禮。”王翦笑著扶起了小綠。
“喲,你這憨貨怎麼來了。”顧楠倒是顯得興致缺缺,對王翦這大半個馬術老師沒有半點恭敬的意思。
雖然初相識的時候王翦有些靦腆,但是混熟了之後顧楠也發現王翦算是一個豪爽的漢子,不會在意她的稱呼。
“姑娘,那我先退下了。”小綠看到王翦似乎有事要和顧楠說,便躬身準備離開。
“也好,免得他一直色眯眯的盯著你。”
這姑娘,小綠羞憤地對著顧楠吐了個舌頭,小跑著快步離開了。
顧楠看著小綠離開,轉過頭看向王翦。
“你來什麼事?”
一邊問著,眼睛飄到了王翦手裡提著的兩壇酒上。
“喝酒?”
顧楠好喝酒,這王翦知道,因為有一次顧楠偷溜出去喝酒正好被王翦撞見。
自那以後,他倆也算是半個酒友。
但是轉念一想,估計王翦若是找她來喝酒的,師傅也不會放他進來,那老鬼從不碰著這東西,也不讓她碰,不然她也不用偷著喝。
用他的話說,喝酒誤事。
王翦咧嘴一笑拍了拍酒壇:“別說,還真是找你喝酒的,我已經和武安君說過了,今天你敞開了喝。”
“,這可是你說的。”聽到了敞開了喝,顧楠的眼睛亮了起來。
正好現在她心裡不暢快,這叫什麼?想打瞌睡有人送枕頭。
“啪。”
王翦在顧楠的身邊盤坐了下來,也不計較什麼髒不髒,把兩大壇酒放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把一個酒樽塞到了顧楠手裡。
“我說的,有事我擔著。”
“哈哈,夠哥們兒,快開快開。”顧楠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王翦看著顧楠猴急的樣子,笑呵呵地掀開了酒壇的封口,給顧楠和自己各添了一樽。
甘冽的酒水在青銅酒樽中晃蕩不止,酒香飄散,雪夜裡戴上了令人微醺的味道。
端著酒,顧楠送到了嘴邊,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就像是嚥下了一口火焰,喉嚨帶著灼燒感,隨後一股溫暖從腹中泛起。
原本身上的寒意卻是一瞬間被驅散了一個幹淨。
“呼。”吐了一口濁氣,顧楠向後一仰,倚靠在樹幹上。
搖晃著手裡的酒樽,抱怨了一句。
“不夠勁。”
王翦彷彿意料之中,扯著嘴巴:“這還不夠,這已經是鹹陽城最烈的酒了,我可是託了高價才弄到的這兩壇。姑娘,你這酒量怕是這世間的酒是沒法滿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