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嬴政的小臉顯得有些失望:“那父王是騙我了?”
“不,你父王也沒騙你。”
李斯搖了搖頭。
“父王也沒騙我?”嬴政是蒙了,那關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抓了抓頭發,低頭臉上一副苦相,思考不能。
顧楠和李斯看著嬴政的這幅模樣對視一笑。
“別想了。”顧楠說道。
“日後你會明白的。”
說完,顧楠向著兩人:“就送到這吧。”
再往前走就快出看不到鹹陽城了。
軍隊停了下來,李斯在橋前拉住馬點了點頭:“如此,斯就拜別顧先生了,來日再見。”
嬴政也是擺出了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對著顧楠一拜:“學生拜別先生。”
“行了,沒必要這麼嚴肅。”
顧楠拍了下黑哥,轉過馬頭,抬起一隻手擺了擺:“走了。”
陷陣軍從嬴政和李斯的身旁走過,在那身白袍的帶領下愈走愈遠。
“公子,我們也走吧。”
李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離去的大軍。
才側過了韁繩。
明知千萬人,亦往之,為將之人,都是這般的人嗎。
呵,還真是一群狂浪之人。
“李先生,顧先生此番去函谷,到底是去做何?”
嬴政看顧楠走遠,才皺起了眉頭,看向李斯,他雖然年幼,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早在朝中動向之中看出了一絲端倪,此番,前往關外之軍已經達到了二十萬之眾,在外之將皆都像是在做一件事。
一件能叫天下動蕩的事。
李斯半合起眼,遠眺鹹陽,張開口,緩緩地說道。
“驅虎逐狼!”
遠山淹沒在夜色裡,半籠在雲霧中看不清樣子。瑟瑟的冷風吹得草卷壓折,萬裡無際,月淡雲疏,朗朗的星點倒是在幕下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