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十年了,雖然三人都還算不上年邁,但是也已經都是快要三十歲的年紀了。
時間在兩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痕跡,但是顧楠卻依舊和當年一樣,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也許,是修習了內息的原因?
內息有溫養身髓,延年益壽的效果。
顧楠自覺的把這點並不明顯的怪異歸功到了它的上面。
笑了一下:“不會啊,如果你們再這樣不讓我睡好覺,我也會起眼黑的。”
“我只聽過晚間不睡覺的人會有眼黑,卻沒有聽過從晚間一直睡到第二日午間的人會起眼黑。”畫仙笑眯眯地說道,否定了顧楠的建議。
突然,顧楠想到了什麼,有趣地對著畫仙和小綠說道:“不然,你們和我一起修習內息吧?”
畫仙和小綠盤膝坐在院中。
她們都有些不適應這個怪異的姿勢,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對著站在她們面前的顧楠說道:“姑娘,我們修習這個做什麼?”
“很有用。”顧楠認真地說道。
“內息的修行雖然應該從小開始,但是後來者也可修習。若是提出內息,不僅能通行武學,也能對身溫養,對神整行,大有裨益。”
而且,那樣的話,自己不在的時候也能更放心家裡一些。
顧楠仰起頭看向院中老樹。
政兒已經繼位了,距離那天下一統,應該也就剩下那最後的七國的傾世之戰了。
如今的嬴政勤於政律,則法明度,沒有歷史上所謂的苛政虐民。
這樣的他或許真的可以開創出一個新的時代吧。
將這亂世終結的世代,還真是,讓我有些期待了。
“斯。”一輛車駕在馬鳴聲中,在一間府邸的門前停了下來。
李斯穿著一身黑色的官袍,掀開了車簾,從車上走了下來。
站在府邸之前,久久地看著這高牆門庭。
隨後,揹著手,走進了自己府邸。
官拜客卿,受爵左庶。他已經踏出了自己的走向權勢的第一步。
推開了門,李斯走進了房中,器具已然擺好,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樣子。
但是他並沒有多看一眼,而是慢慢地在桌前,坐了下來。
權勢,只是這樣就夠了嗎?
李斯看著桌案之上,彷彿是看到了什麼,他似乎在問自己。
“只是權勢,就夠了嗎?”
半響,他默默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從胸中擠出了一句話。
“還不夠。”
說著,他攤開了一卷空白的竹簡,提筆沾墨。
夫胸抱負,非是五嶽倒懸,如何得以立鼎?
夫胸抱負,非是黃河長逝,如何得以傾流?
夫胸包袱,非是天下宏圖,如何得以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