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搖了搖頭,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走到韓非身邊就帶著他走了出去,將門輕輕合上。
顧楠側過頭看著兩人離開,眼神也變得認真了下來。
“小莊你何為不和小聶一起去秦國,卻來了這裡?”
“我在韓國,有事要做。”
提及蓋聶,衛莊的臉上莫名的多了幾分冷清。
衛莊沒有說他要做什麼。
但是以他的性子,顧楠也明白,在事情沒有做完之前,他不會離開。
“也罷。”顧楠說道,走到桌案前的一個坐榻上坐了下來。
沉默了一下,語氣微沉。
“韓國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事發生,你自己小心些便是。”
衛莊站在窗邊,目光看向東面,那是秦國的方向,點了點頭。
他明白,風雨欲來。
“師姐既然都來了,就說明,秦國也快來了。”
顧楠沒有回應,也沒有說對與不對,只是看了他一眼:“若事不可為,就早些離開。”
衛莊默默地轉過身:“還未做過,怎麼知道,可不可為?”
顧楠看著眼前的人,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嘴硬的孩子,想到了什麼,說道。
“你和你那個剛出去的朋友卻是很像。”
今天早間,韓非也和她說過一句很像的話。
還未知道,怎麼知道,有沒有用?
衛莊看向門邊,搖了搖頭:“他不是我的朋友。”
顧楠的眼睛輕垂,她並不希望衛莊和韓非扯上聯系,但是若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她沒有辦法幹涉。
嘆了口氣,不知道在嘆什麼:“別死了。”
目光落在了窗邊的那把劍上,怪異的長劍就像是一隻兇獸匍匐在那。
衛莊順著顧楠的視線也看向了那裡,目光卻落在了那把利劍前的木盒上,臉上的表情鬆了一些,目光柔和,回答道:“嗯。”
一旁的房間之中。
穿著華服的公子手裡拿著一卷竹簡,坐在桌案邊悠哉地看著。
坐在他一旁的紫衣女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竹簡,笑著掩著嘴問道。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看這書,不知道是什麼書,讓韓公子如此沉迷。”
韓非抬起頭,笑著擺了擺手:“從我那秦國的師弟手裡順來的一份殘卷,要從他的手裡拿東西可不容易,你應該也是聽過它的名字。”
“千字殘文。”
紫衣女子的目光一驚,看向了隔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