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也俯身在桌案上,趴在那人的身前,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白衣先生的鼻子上點了一下。
女孩的臉色微紅,又點了一下。
外面的天快亮了,陽光穿過雲層,從窗戶中照進來,照在桌案上的兩個人的身上。
“?”
顧楠覺得鼻尖有些癢,睜開了眼睛。
正好看見玲綺趴在她的身邊,伸著一根手指在她的鼻子上戳著。
有些發愣,臉上露出了一分不解的神色。
“綺兒,你在,做什麼?”
“啊!”玲綺回過神來,看到顧楠睜著眼睛看著自己,驚叫了一聲,連忙坐了起來。
臉上紅得發燙,兩手端正地放在膝蓋上。
“沒,沒做什麼。師,師傅,對不起。”
不在知道玲綺為什麼突然這麼緊張,還要道歉,顧楠從桌案上支起了身子,還有幾分沒睡醒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卻是已經亮了。
“無事,已經天亮了啊。”
坐在在桌前,伸了一個懶腰。
“嗯,是已經天亮了。”
玲綺將桌邊裝著水的木盆搬了過來,放在了顧楠的身前,木盆邊還放著一塊布帛,是用來讓顧楠洗漱的。
“嗯。”顧楠笑了一下,伸手放在女孩的頭上拍了拍:“多謝。”
“應,應該的。”玲綺低著頭,模樣還有一些驚慌。
“好了,你也去準備一下吧,要上早課了。”
顧楠收回了手,笑著說道。
玲綺點了點頭就快步跑出了房間去,惹得顧楠又是一陣疑惑。
“這孩子今天怎麼怪怪的?”
但是也沒有多想,拿起木盆推開門坐在了門邊。
將鬥笠放在一邊,洗了一下布帛簡單地擦了一下臉。
“哼哼哼。”
曹昂穿著一身武袍哼著小曲向著一處小院走去。
前段時間府上來了一個白衣先生,父親稱之為顧先生,聽聞叫做顧楠。
後來父親就讓他同顧先生的弟子玲綺一同上課,一開始他還是有一些不願的。
但是看過顧先生兵論之後他就是每日的早課必到了。
聽顧先生上課可是要比讀那些子曰和之乎者也要好上太多了,父親和那些叔伯偶爾也會來聽上兩節,其中最勤來的應該就是李典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