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呂布卻沒有攻上來。
反而是慢慢放下了方天畫戟,從赤兔身上翻下。
“你身下的戰馬比赤兔差了太多,我不佔你便宜,我們步戰。”
“哼!”赤兔在呂布的身邊甩了甩腦袋,似乎是表達著著自己的不滿。
呂布伸手在它的脖子上拍了拍,它才退到了一旁。
“好。”顧楠也翻身下馬,站在將戰馬牽到了一邊,才走回呂布的面前。
“這次。”呂布雙手握住了方天畫戟,抬了起來。
“我會叫你認真同我打。”
之前的兩次,他自知顧楠根本沒有使上幾分力氣,他差了太多。
這次,他要試上一試,到底差了多少。
“呼呼呼!”
顧楠沒有回話,長槍在她的手中翻過了幾圈,橫立在身前。
白色的槍纓上,還留著幾日前沒有擦幹淨的血。
“來!”沒有什麼多餘的廢話。
炙熱的內息蒸騰而起的白霧中,露出一件黑甲,呂布一步踏出,腳踏之處風卷揚沙。
頭頂雁翎卷動,身後的披風拖出一片血紅。
方天畫戟之下氣旋都被排開,劃過一道寒光,刺入顧楠的懷中。
顧楠向後退了一步,長槍一擺,槍鋒撞在了畫戟的一側。
“當!”
兩旁的人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聽聞兩刃相擊的聲音,之後就是風沙一卷。
長戟被槍鋒擺開,當即收回,沒有留下任何停留的時間,轉而又是劈來。
顧楠的頭頂鬥笠一揚,長戟已經幾乎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一次她進了一步,長槍一斜,用槍末的錐子抵住了戟刃,而槍鋒則是劃到呂布的身側。
“茲!”兩刃擦出一片火花,在煙塵中一亮。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被偏開,而白纓槍橫順勢掃向他的腰上。
“嗬啊!”
眼見著槍刃就要落下,呂布的眼中一紅,方天畫戟生生在半空上背扭轉了下來。
“當!”
“呼!”長槍被畫戟擋下,餘力不止。
呂布將身子撐在地上,依舊是被推出了半尺才堪堪停下。
“咳!”嘴中咳出了一口鮮血,呂布微抖著的雙手再一次握緊畫戟。
顧楠的眼中微微一驚,呂布確實比虎牢關下時強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