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人”
一旁傳來了一個涼薄的聲音,輕輕地念著,像是數著什麼。
三人全是一驚,猛然回頭。
這才發現,站在河畔的那個蓑衣人。
剛才那人就一直站在那,而他們竟然都無察覺
那蓑衣鬥笠使人看不清那人的樣貌身材,唯一能讓人注意到的,恐怕就是那人腰間的那把劍。
根本就不像是劍,收在劍鞘之中如同一根黑棍。
“呵。”船伕拿著手裡的竹竿,笑了笑,臉上無有異樣:“先生是渡河還是乘船?”
布衣劍客和老漢站在一邊沒有發生,而布衣劍客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鬥笠下,似乎有一雙眼睛看向了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雨水的原因,讓他們渾身一冷。
“你們現在離開,我不殺你們。”
話已經說開了。
布衣劍客的表情變得森冷,臉上的刀疤皺起,頗為猙獰。
“閣下真以為,你一個人能當我們三人?”
“呵”
那蓑衣人出了口氣:“談不攏?”
“呼!”回應她的是船伕手中的竹竿。
長杆盤旋,使得雨珠四散,兩米有餘的竹竿上肉眼可見的勁氣翻湧,在雨中扭動,恍若蛇軀。
不過一個眨眼就已經竄到了蓑衣人的面前,勁風將她的鬥笠微微吹起,露出了下面波瀾不驚的神色。
竹竿之後,是一柄長劍,布衣劍客的劍嗡鳴了一聲,從劍鞘中飛出。
劍穿過雨水,將那雨滴割成兩半。
竹竿快要抵住那人的喉嚨,劍已經刺到了她的蓑衣。
蓑衣人才算是動了。
手搭上了腰間的劍,那根“黑棍”被抽了出來,讓人心中一涼的劍光乍起。
等到光影消去,蓑衣人已經站在船伕和布藝劍客的身後,收劍而立。
船伕手中的竹竿斷成了兩段,一段高高的拋飛而起,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插在了一旁的泥土裡。
他的喉嚨上被開了個口子,血濺了一地,還在不停地向外流著,他的神情不可思議,口中溢位一口血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布衣劍客的臉上布著水珠,分不清是汗還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