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向重新換上了甲冑的顧楠,又想起先前,她翩若脫塵的模樣,眼中頗有幾分遺憾和懊惱。
剛才只顧著發呆了,卻是還沒來得及好好看個清楚。
是想再看上一次。
不過看顧楠的樣子,顯然餘怒未消,嬴政也沒敢提。
顧楠看著嬴政的樣子,胸中的鬱氣也變成了無奈,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學生,就當是讓他胡鬧一次吧。
嘆著氣搖了搖頭。
“王上。”微微躬身,捧著裝著裙裝的盒子:“這是方才的衣物。”
嬴政一愣:“寡人不是說送與先生了嗎?”
顧楠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無力地說道:“王上你也知道,我是武將,用不到這種衣物的。”
“那也是送於先生了。”
顧楠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嬴政抬了抬手阻止了。
認真地說道。
“先生常年領軍在外,為我大秦搏殺,卻無有功名,也無有得賜,大秦對先生虧欠良多。微薄之禮,是為寡人對先生的感謝,還請先生莫要回絕。”
顧楠默然地看盒子,最後無奈地收了下來。
嬴政笑了笑,扭頭樓外的鹹陽:“而且,顧先生,你剛才的樣子,是很好看的。”
啪。
一根手指又彈在了嬴政的頭上。
“先生,你又為何打我?”
“不敬師長。”
“呵呵呵,先生打的是,該打。”
第二日,那宮闈之中的傾世一舞傳出了宮牆,也不知道是誰多的言,鹹陽城中流傳著那一舞的風姿。書生不見那風姿悔恨不已,作賦自哀。也有說是見過的誇誇其談。
但是誰也是說不清楚,跳了那一舞的到底是何人。
只知道是一個從未在宮中見過的極俊美的女子。
有人說那是秦王妃子,但是秦王剛才加冕,也還未有聽聞什麼王妃之言。
如此一來更加是眾說紛紜,說是宮中善舞的舞女,說是秦王姐妹的都有,更有甚者說是天賜一舞,祝秦國運。
最荒唐的是居然還有人說那是陷陣領將,說他曾經有幸見過那陷陣領將脫去甲面,就是那個女子的模樣。
當然,惹來的自然是眾人大笑,陷陣喪將是一個怎麼樣的殺徒誰不知道。
曾見過陷陣軍歸來的人指著鹹陽城的東門笑道,那時候整條街都是那股兇戾之氣,叫人不敢抬頭,就是走近都能感覺自己渾身發寒,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