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手沾濕了一些涼水,手指微微顫著,在桌案上畫著。
畫下了一個女子,和一枚圓形的玉佩。
蓋聶看著桌案上那水跡畫下的兩個圖案,良久,才說道。
“旁邊那個是什麼我認不出來,這掛墜的模樣,我記得了。”
荊軻站起了身來,對著蓋聶拜下。
“謝過蓋兄,蓋兄的功績,我自會帶到。”
“就此告辭了。”
說著拿著那酒壺走向了門外。
“喂。”
身後的蓋聶叫住了他:“你就不怕,我言而無信?”
荊軻平靜地說道:“我來找你,自然是相信你。”
蓋聶看著他手中的酒葫。
“那東西,真的這麼好喝?”
“叫得這麼多人放不下。”
荊軻背對著蓋聶好像是發出了一聲輕笑,回過了頭來。
“蓋兄不會喝酒,沒醉過?”
“沒有。”
“那蓋兄的這一生,該是少了不少樂趣。”
說完,抬了抬酒壺,離開了。
最後留下了一句話:“對了,那女子,幫我和她說一聲,對不起。”
這幾日不同於往日春間的小雨,天是晴朗得看不到幾片雲彩。
一騎騎軍從鹹陽奔出,向著魏國而去。
魏都大梁水網縱橫密佈,可與周圍的城池互通,但是若是將周圍的城池一一攻陷,陷大梁於孤城之地。
在引黃河,鴻溝之水灌入地勢低矮的大梁城中。
倒時水漫一城,這城,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水淹大梁,也會導致一個問題,那就是連平民恐也難倖免,一城之人都會在那水中淹沒。
顧楠站在城頭看著那遠去的騎兵,微微壓下了手中無格的劍柄,她有些茫然,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能換來那一統的天下盛世。
而且她不明白。
“我真的做對了嗎?師傅。”
嬴政坐在殿中批閱政務,卻見一個宦官走了上來:“王上,嘉庶子求見。”
“哦?”嬴政放下了筆:“嘉庶子?”
說著笑著擺手:“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