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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初見已傾心

“好,我輕點,你放鬆一些,不要動。”醫生看著治療臺上開始發抖的唐辰凡,也終於開始輕言細語的和她說話了。

“啊,啊···”感覺到針頭已經和她的面板接觸上了,唐辰凡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恐懼,叫了起來,但是她也不敢亂動,她可不想雪上加霜,再把針頭弄斷了。

“有那麼疼嗎?叫這麼大聲。”

“嗯嗯,啊,啊···”唐辰凡感覺有藥被推進去,肌肉有膨脹的感覺,於是叫得更厲害了。

“好了,你不要叫了,馬上結束了!”醫生真的是受不了,也開始吼:“你叫得全棟樓的人都聽見了,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你再叫,我拔針的時候可就真的使勁用力了!”

唐辰凡怔了一下,才明白醫生話裡的意思,這下除了恐懼,還多了不好意思,也不再大叫了,不過哼唧聲依舊不斷。

“好了,麻藥打完了,有那麼疼嗎?真不知道你叫個什麼勁。”

其實與其說是疼的,不如說她是透過這種方式在發洩自己恐懼的情緒。她只是幹吼,沒有掉一滴眼淚。

接著,唐辰凡就覺得腿上被什麼東西反複的擦拭著,她想醫生應該是用棉簽在清洗她的傷口,不過居然真的感覺不不到疼痛了,木木的感覺。

“怎麼樣,沒有感覺吧,傷口都清理幹淨了。”

“還是···有點···感覺的。”唐辰凡斷斷續續的說。

“我們準備縫合,看你這麼怕疼,我把縫合針上也塗上麻藥了,你不要緊張。”

唐辰凡現在也明白這是在劫難逃的,伸頭縮頭這一刀都是挨定了。也就坦然接受了。

她唐辰凡以前不是總說想生於革命年代嗎,生命雖然殘酷悲壯,卻也華彩異常,保家衛國,革命戰士流汗流血不流淚!可是現在這一點點傷痛就怕成這個樣子,這也太表裡不一了啊。於是唐辰凡開始自我鼓勵,腦袋裡開始迴圈播放一幅幅她看過的,革命劇裡的先烈們的故事和形象。

清創室外的長椅上,掛完號的孟徹閉目坐在那裡,不知是在養神還是在思考著什麼。

“鈴鈴鈴···”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條走廊的寂靜,是孟徹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老大,你在哪呢,還在實驗室啊?哎呀!你不會是迷路了吧?不可能呀,離得又不遠,但是我們籃球都打結束了,你怎麼還沒到啊?”

孟徹接通電話,傳來的就是陳穆的一大串話,甚至根本沒有給孟徹開口的機會。孟徹嘆了口氣,這麼些年了,陳穆依舊如此不夠沉穩。

陳穆終於把自己的疑惑陳述完畢,停了下來,可是發現電話那頭怎麼沒一點反應呢。

“喂,喂,老大?老大?你在嗎?”

“我在聽你說。”

“哦,嘿嘿,老大,我說完了,說完了。”一聽孟徹這口氣,陳穆就知道自己剛剛又太不淡定了。

“唐辰凡剛才在運動場外被摩托車刮傷了,我剛好碰見,這會正在醫院處理傷口。”孟徹簡潔的說了前因後果,也算是回答了陳穆的問題。

“啊,嚴重嗎?!在哪個醫院啊?需要我和老周過來嗎?”

“剛剛看了醫生,說不是很嚴重,不過傷口需要縫合,你們剛運動完,時間也不早了,就不用過來了,回去洗洗歇著,明天再抽空去看她吧。”

“嗯,也好,那明天再聯系她,老大,那先掛了。”

“好。”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老大去哪兒了?”旁邊的周文培見陳穆掛了電話,開口問道。

“哎,老大說他剛才過來的時候碰見小師妹剛好在運動場外被摩托車撞傷了,這會他們正在醫院呢。”

“什麼?被撞了?嚴不嚴重,在哪個醫院啊?”

“我也問了,老大說不嚴重,傷口處理完就可以了,讓我們明天再去。”

周文培聽陳穆這麼說,也放下心來,畢竟被摩托車撞了也不是小事!轉念一想,老天爺真有意思,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吧,生活陰錯陽差的開始有了各種交集。

等到唐辰凡低著頭跛著腳走出清創室的時候,左腿上已經被纏著一層厚厚的,大大的紗布,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孟徹,醫生也隨後走了出來。

“到我的辦公室來吧,得開些消炎止痛的藥,等麻藥的藥效過去,你的腿今晚會有點疼。”醫生對清創室門口的兩人說道。

孟徹很自覺的站起來扶著唐辰凡走過去,倒弄得冷靜過來的唐辰凡有點不好意思。

“去拿藥吧,還有明天早晨八點之後過來打破傷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