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老窩在江宜城外十多裡的一座山頭,山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月娘和秦九一行人來到這個地方以後,並沒有急著上山,而是在一個地方等著機會。
至於等什麼機會,月娘不知道,秦九既然不說她自然也不會多問。
這一等……就是一日。
這一晚的月亮挺大。
直到月上中天,他們才等到了那個秦九所說的機會。
原來是官府的人在土匪裡頭安排了臥底。
月娘看到那人偷偷摸摸從山上下來,一路上還在不停地回頭看身後是否有人跟過來,那膽小的模樣都不是知道是怎麼混進去的。
她穿了一身偏中性的衣服,但是因為沒有刻意去打扮,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個女孩子。
秦九考慮再三,還是讓月娘跟在她身邊。
這夥山賊能夠在京城裡混這麼久,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們要是不能抓住這些人,肯定是會十分危險的。
到時候亂起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個死丫頭又有武功,到時侯她要是跑了……
要不是因為這一次是領了皇命的,他都不管了。
月娘不管秦九想什麼,一味地想著一會兒要怎麼離開,所以一直在觀察地形。
那個臥底告訴他們這座山的地形,而且晚上山上的人大家會一起喝酒應祝,據說是得了什麼天大的買賣。
這夥土匪都不是好東西,若是平時要強攻的話必然死傷無數。可如果是趁著他們現在去的話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一行人上山之時輕異地解決了幾個暗哨,然後便進入了山頂的土匪窩。
山頂的土匪窩裡一片杯酒推換的聲音,裡頭鬧轟轟的,一片歡聲笑語。
月娘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惹不住瞪大眼睛,一個土匪窩裡的人居然還把房子弄的這麼霸氣,還取個這麼霸氣的名字,叫什麼平天宮。
不僅月娘,秦九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一堆人竟然能夠在天子腳下藏了這麼久,想來也是有幾分能力的。
這夥人和一年之前在京城犯下大案的那些人是不一樣的,那些人是有人保護,可是這些人卻沒有。
無人保護,可是能夠藏了這麼久,說明這些人絕對是有能力的。
秦九讓手下的人將這院子圍起來,然後帶著人劈了兩個守門的,然後就沖了進去。
院子裡,那夥土匪正在喝酒應祝他們的大成,這一次的票子賺的可不少,足能保證山寨一年的開銷了。
算算日子,花了也沒多少時間。
最近一年災情得到控制,皇帝和京城裡的權貴又成了以前那種死樣子,處處搜刮,這樣一來他們的日子越發好過了。
本來正在慶祝還要分錢,可是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一下子沖進來,他們的必須要提前中止了。
秦九一行並未穿制服,所以這些人根本想不到他們之間會是官和匪,還以為是一夥聽到風聲過來想要黑吃黑的同夥。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來到我平天宮的。”
那個土匪頭子坐在長方桌的最裡頭,此時忽然站起來,一拍桌子立即四方的酒立即砰砰砰砰地晃起來。
月娘站在人群裡,暗暗瞪大眼睛,看不出來這個土匪頭子到是個高手。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足見武功不弱。
他們雖然包圍了這個土匪窩,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真把這一夥人給滅了。
秦九顯然十分有信心,“我們是官府的人,今天就是過來滅你們這夥土匪的,你們作惡多端,立即給我殺。“
他甚至都不容那夥人再說話,立即揮手錶示進攻。
月娘對此人的行事風格也是十分佩服的,有這樣的底氣,挺不容易的。
兩拔人打起來,並且打的很快,可是秦九像是鐵了心要把她弄回京城,一直將她扣在身邊,連那些人砍過來的刀子都幫她擋了。
“你幹什麼,去抓人啊。”月娘十分懊惱,“這些土匪都不是善砸,你要是不出手,怎麼抓得住所有人,小心讓人溜走了。”
“怕什麼,溜一兩條小魚其實不重要的。”秦九一隻手牽著她另外一隻手十分用力地去格殺四周沖上來的人。
月娘樂得清閑,可這樣一來她要逃走可能就不是太容易了,這秦九簡直滑的跟條魚一樣,所以她得再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