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澤見自己被人綁的跟個棕子一樣,臉上扭曲的像是能夠吞下一塊兒大便。他看四周都沒有自己熟悉的人,已經知道自己處境不妙了,而且這個地方是他曾經來過的無心城主府。
日澤早已經知道那個女人示簡單,沒想到她果然對自己下手了。只是日澤知道光靠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將自己弄出日城,那便是那個妹妹出手相助了。
當真是家賊難防。他臉上十分難看,卻還能夠記得質問付葭月,“無心呢,讓那個女人出來見我。”
所以說,上位者其實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他們單是心理素質一般人便根本可忘不可及。
付葭月拉著謝白,“他要見無心。”
謝白剛跟人間訓了一頓當然不會自己去撞槍口,“無妨,一會兒自然會見的,不及。”
對於他們而言,日澤的存在沒有太多意義,因此幾個人準備接下來做旁的事。可是謝付兩人的意見再度發生了分歧,“我一定要跟你去。”
“不行!”
雪原不比內地,謝白擔憂自己照顧不全,如今經歷了戰亂,這裡一片混亂,若是遇到那些不要命的流民,他護不了她周全可怎麼辦。
“謝白你應該瞭解我,如果我執意要跟著去,你不帶著我也只是讓我自己悄悄跟過去而已。左右你也是想保護我,那讓我跟著你不是比我偷偷跟過去來的更好嗎。這樣也省得到時候再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對吧。
謝白冷著臉站在那兒,因此一日一夜地折騰也沒時間找理,可他整個人都十分冷咧,那氣質竟然沒有半分減降。
兩個人都不打算退讓,所以王五夾在中間更為難子,“公子,我看……就依了姑娘吧。”
付葭月那脾氣,比起謝白的劍術也不承多讓啊。
兩個人的都是牛脾氣,“王五,說告訴他,我去定了。要麼明著去,要麼偷著去,你讓他自己選擇一個。
“王五,你告訴她,要麼乖乖地在這兒等我回來,要麼,我直接把她綁起來,讓她自己選擇一樣。“
謝白之所以堅持反對付葭月跟過去,其實還是因為在日城的所見。那地方分明經歷過屠殺般的大掃蕩,他們一堆人跟過去目標太大,若是招惹了那些人,到時候必然應付不過來。
他找城主府的下人問過,這雪原上的民風大都未經教化,人們只要打起來從來沒有人任何顧念。這些人只要看到你不是他們一夥的人,統統群起攻之。
這種程度的殺伐,除了讓人疲於應付以外不會再有更多了。
他親眼看過一具女子的身體,即使掩在樹下,還是能夠看出破肚的痕跡。
謝白也說不清楚,他就是害怕。這雪原上的一切,都混亂的讓人不能用常理去解釋。
無心一個人在外頭呆了會兒,終於冷靜下來。謝白說的不無道理,他們都聰明人,太多事情無需說破也不能說破。
她放任付葭月進入城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她知道這種時候是需要取捨的。
進入大廳後,無心只當之前失禮的事情沒有發生過的,“怎麼了。“
底下人趕緊報告,“城主,日澤醒了,要見你。“
日澤看到總算是有一個能夠說話的人出現了,眼睛一綠,“無心,你這麼做算怎麼回事兒。你要對我動手,不怕其它人群起而攻之。”
無心默不作聲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日澤,“其它人會反對。你是以為他們會轉而來圍攻我無心城是吧。日澤,我真佩服你,這麼些年除了長肉以外,全沒有長過腦子。”
她伸出五指按在日澤的肩胛處,“你可能並不知道齊氏是為誰所烹了的,現在所有人都打著為齊氏報仇的幌子想入主花雨成,誰能夠顧得上你。“
她用力一把,一枚銀針便進入了日澤的身體,“銷魂骨釘的滋味兒,如何換你來償償了。日澤,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無心城的奴隸,至於日城之事,我自會與於新城主商義。”
大概日澤到此時才終於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處境,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無心打入他身體的銷魂釘時不時便刺激得他肌肉巨震。
日城情況特殊,其它幾城的情況倒是要稍微好一些。因為付葭月的事情無心反而毫無保留地選擇與謝白合作,“其它幾個城池情況稍微好一些,不過我現在已經不需要把幾個城主全請過來了。我已經與各位手書秘信,只忘諸位一定要在日落之前親自交到幾個城主手中。”
雪原上的十方城,四為齊氏親控,一為無心,一為日澤,另外四位俱與日澤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