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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還被軟劍擋著的劍頭輕易往推,好了大驚之下,身體藉著力腰肢微揚,雖然躲過了那些劍尖,卻還是被劃出好幾個血口子。
月娘前腳躲過那些劍,後腳另外的殺手又沖上來,像螞蟻一樣,無休無息。
她欲徒身抓劍,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十分奇怪的笛音,有人自樹林頂端以極快的速度落在她面前。
那個人蒙著面,其實看不清楚他是誰。可是月娘想,這是阿柯。
月娘肩受了傷,腰上的衣服也都被血染了,可她神智還算清醒。哪怕不用看這個人的臉,只是一個背影,她都知道他是阿柯。
一起長大的人,彼此有多熟悉默契的人,怎麼會認不出來。
她一手捂著一直在冒出血珠來的肩,一隻手按著腰,一點一點地站起來。
那些殺手大概沒想到走了一個人竟然還會再來一個,短暫的停了片刻。
柯旬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蒙著面,手裡的笛子被他一下子抽開,露出裡頭的細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
“殺了他!”
那些殺手很快反應過來,從攻擊月娘到轉而攻擊阿柯。
他的手很快,遊龍一樣,黑色的衣袍與那些殺手混在一起的時候很難分得清楚誰是誰。月娘悶哼一聲,忽然有人見她落單便揮劍朝她刺來。
她沒了武器也受了傷,根本躲不過那個人的躲命劍,便真的用手握住了劍刃。
那一瞬間,身體的痛覺成倍數增加,她看到那個朝自己揮劍的人那張木然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可她看得到自己的樣子,左肩已經直不起來了。
想來也真是報應,她在官驛裡廢了一個人的手,轉頭自己也即將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是一旁的男人大概是發現了她的處境有多麼危險,竟然撒劍朝她而來。
他那樣一來,那些殺手全都朝著他背後攻擊,可是他根本不管,只想要保護她。
月娘說不清楚那一瞬間是什麼感受,她曾經對他說過那麼多惡毒的話,他們曾經對彼此都做了那麼多壞事,早已經不再是兒裡熟悉的朋友了。可是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他為她挺身而出,全然不顧自己。
那種感動讓她沒辦法忽視。
然而月娘又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兒?除非他一直跟著她,為什麼,他知道她會有危險?月娘不敢再深想了。
他一劍將那個人劈倒在地,月娘一鬆手,便讓他抱在懷裡。
“對不起!”
她聽到他說。
很久以後,她都在想,當時阿柯的那句對不起,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他的選擇?還是他曾經傷害過她?亦或是,他在自責使她陷入危險之中。
月娘看不透柯旬,當時的狀況也不允許她再胡思亂想。
百多個絕頂的江湖殺手,柯旬縱是比她武功高仍頂不了多久,他還護著她,月娘很快聞到了空氣裡的腥氣。
不知道是誰的,只是味道十分讓人惡心。
“往寒山寺走。”
這裡距離寒山寺挺近,只要能夠入寺,應該能夠得以喘息。紮勒去搬救兵,應該也能來得了……
柯旬顯然也明白了她的意圖,所以不再顧忌身後,只是往寒山寺的方向沖……
紮勒帶著救兵過去的時候,月娘和柯旬剛好來到寒山寺的側門處。
那些殺手眼看著就要包圍住二人,便被禁軍的人執弓射了個七七八八。
禁軍來人,柯旬便知道月娘不會有事。他一掌揮開身後的寺門將她推進去後自己轉身關上門。趁著那些禁軍和殺手戰在一起,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