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件丟給了竹茹,又給自己拿了一件。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你是要出府去玩嗎?”竹茹覺得小姐前些日子都神叨叨的,不知道在籌劃些什麼,竟然還叫自己偷偷的出去訂做了一些男裝,還不許告訴其他人。她也問了小姐,為什麼要訂做這些男裝,只記得小姐說為了方便出府玩。
“竹茹,你再囉嗦我就不帶你出府去玩兒了,我就帶依依去了。”月娘來不及跟她解釋,便半威脅的使竹茹住了嘴,看到竹茹誇張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會再囉嗦,生怕會被依依代替。
兩人從小姐和丫鬟的穿著打扮,變成小少爺和小廝的打扮,月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扇子,示意竹茹跟從自己從窗子邊爬了出去,來到了早些日子,發現了狗洞,兩人二話不說便鑽了出去。
這一鑽便來到了付府的圍牆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月娘便掏出了小條子。昨日她怕自己忘了付銘宇告訴自己的地址,將它寫在了小條子上。根據條子上所記載的地址,問了一個做生意的人,便很快知道該怎麼走,不過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古宅前。
從外觀上看,那是一座巨大的古宅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整體的結構倒也精緻,透過牆看到了好幾顆長得很高鬱郁蔥蔥的樹木,從樹木頂端的大小,並可以推測出樹的年份絕對超過了一百年。宅子的大門上掛著一塊大匾,不同於她家的,寫著“付府”,上面只寫著四個大字,上善若水。
月娘由此看得出此人的品行高尚,才華橫溢,看來要說服他,還得另闢蹊徑。
月娘讓竹茹上前去敲了,不一會,一個小童便來開門。見是以為小公子。
烏發束著素色發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縧,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
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手持象牙的摺扇.唯一不搭調的就是臉上星星點點麻。
旁邊還站著一個小斯,也是斯斯文文的。小童早就見慣了許多重要的人來找師傅,便想如同以往般將他們打發了,語氣有點蠻橫。
“可是來找百裡師傅的?”
“正是”月娘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
看到人家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無禮,還如此大度,小童的語氣不免弱了幾分,“師傅今日出門還未歸來,請明日再來吧!”說著便要將大門關上。
“慢著,哎呦,我的手。”看著要關上的大門,月娘一心急,便用自己的手去阻止關上的門,誰知道便將手夾住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小童見此,顧不得其他,馬上開啟了門,上前看了看,月娘的傷勢。
只見月娘的手馬上就淤血了,疼死的月娘直叫喚。
“小,小少爺,你怎麼樣了?”竹茹也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月娘看到情勢如此,別想著用苦肉計混進去,見見百裡大師,“小哥,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不如先進入貴府,幫我上點藥可好。”
小童馬上反應過來,月娘這是要想趁機進入府裡,“你別想趁機溜進來,你的傷是你自己造成的,別想賴到我們府上”說著就要將大門關上。
月娘這下就不幹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傷了手不說,連百裡大師的面都沒有見上。
示意竹茹抵住關上的大門,自己裝作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虧你們老爺還好意思掛,這上善若水這四個字,簡直侮辱了老子。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上善若水,說的是要像水一樣潤萬物。就是說要行善,竟然見死不救,要是傳出去了,你們怎麼還好意思掛著塊牌。”月娘一本正經的瞎編道。
小童聽到旁人如此詆毀自己崇拜的百裡師傅,當然是不幹了。可白白的讓人進來,卻心有不甘
“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這裡哪有人死了?不要詆毀我家師傅。”
“有其師必有其徒,上樑不正下樑歪嘛,你這麼對我,我回去會同我父親大人說的,不過兩日,這京城上下便會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放完狠話,月娘便假裝要回去了。
小童聽他如此說,又見他的打扮確實是個貴家公子,也不好封他回去,壞了自己師傅的名聲,“這位小公子,你還是請進府,清理一下傷口再走吧!如果師傅在的話,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月娘彷彿聽到小童咬牙切齒的聲音,心裡好不得意啊!卻又裝作盛情難卻的樣子。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便只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了。”月娘一臉得意的帶著竹茹便進入了,這座古宅。
古宅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讓月娘感到無比的親切。不像其他達官貴人那樣的住宿,全然是用金錢堆積起來的房子,怎麼奢華高貴怎麼弄。到時和月娘同姥姥以前住的小漁村裡的房子一樣,雖然簡樸卻又不失自身的風采,有一種平常小老百姓人家的感覺,有家的味道,讓人有一種歸屬感。
如果不是這裡面,還有人居住的房屋,人家會以為自己來到了植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