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哪隻腳踢進的有差嗎?”月娘還是不太明白,什麼上半場用右腳,下半場用左腳的。
“哇,哇,哇,差別簡直不叫大了,是非常大好嗎?一個天,一個地了。像我們玩蹴鞠的人都知道,大多數人都善用右腳射門,極少數人用左腳射門,兩只腳都能踢得如此好的幾乎沒有,而如今全國目前我也只是剛剛見過,謝白哥會用雙腳射門的。”付銘宇跟月娘解釋了一通,話語中滿含對謝白的敬意,對於平日裡謝白哥老是整自己的事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是不是就像我們大家都只會用右手吃飯,而謝白哥哥會用雙手吃飯啊?”月娘這才大概懂的了付銘宇的意思,如此說來,也難怪大家都如此激動了,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付銘宇還是很高興月娘終於弄明白了,不再問為什麼了,還懂得舉一反三了。難得月娘開始搭理人了,付銘宇這才將剛開始時提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今天怎麼坐到休息區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靜姝沒來?”
“靜姝說她實在是看不懂這蹴鞠的比賽意義,沒興趣來看了,在家練字呢!說是實在是太吵了,她不想看比賽,等到回去和她說比賽的結果就行了,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關於怎麼來的休息區,自然是自己走來的。”月娘敷衍的回答到。
原本還氣勢磅礴的同文學院的穩操勝券隊,此時見過了謝白的左腳進球了,整個隊伍都病殃殃的,而國子監的獨孤求敗隊鬥志昂揚,接著這股士氣又拿下一分,此時比分就已經追平了。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國子監的獨孤求敗隊勝利,同文學院的蹴鞠實力也不錯,但是輸給國子監的獨孤求敗隊一點也不怨了,畢竟人家隊伍個個是高手外,還有個絕世高手坐鎮呢!所以同文學院得了第二名,第一名自然是國子監的獨孤求敗隊。
離比賽過去了好幾日,秦景行還是糾結著自己於謝瓊琚的事,秦勼又開始催促自己該快上門提親,只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實在難以讓謝老爺和謝夫人將女兒交給他照顧,恐怕還落得個拐騙自己女兒的嫌疑了。可是如果他自己不去謝府上門提親,秦勼說了會帶著他與謝瓊琚來往的書信,親自去趟謝府解決這件事。
這日秦景行又與謝瓊琚到外頭相見,便將這個困擾了他多日的問題告訴了謝瓊琚。謝瓊琚也著實吃了一驚,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父母親不是那種重視家室背景的,不如和他們攤牌了,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歡的話,父母親一定不會阻攔的。
“秦哥哥不如你來我家吧!”謝瓊琚雖然較之其他姑娘比較豪爽,但也沒厚臉皮到可以,當面讓男子去自己家上門提親,所以比較隱晦的提醒秦景行可以去謝府提親,她自己是願意嫁的。
秦景行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只是這其中牽涉太多太多了,不是喜歡不喜歡接受不解釋的問題了,所以他一時間是沒辦法可行了。
“瓊琚,這件事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其中還牽涉到朝廷上的黨羽紛爭。如果此時貿然讓你嫁過來,不光是使得你受到傷害,也會使得謝府被太子牽制,受太子的掌控之下”秦景行原本是想等自己做好一切準備,也有了實權能夠脫離了秦府之後,在向謝府提親,可是,事不如人意。竟然讓秦勼發現了自己和瓊琚的事。
“可是你不也說了嗎,即便你不上門來提親,秦勼也會來的,他已經拿到了我們倆來往的書信不是嗎?如果他宣揚開來,又當如何是好?”謝瓊琚此時也就幾分急了,畢竟事關自己的名聲,這可怎麼辦呢?原本她還擔心父母因為秦景行的身份地位,害怕自己嫁過去受委屈,所以不會同意的。只是事到如今,如果將此事傳開的話,父母親考慮到自己的名譽,一定會同意自己嫁給秦景行的。可是如果因為自己,而牽累到家人,這實在是太自私了。
“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便遠走高飛吧!這樣也不會連累到我們的家人了。”秦景行不知道是不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的這一番話,只是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以為只要他們兩個逃走了,便沒有什麼問題了。
謝瓊琚本就是性情豪爽之人,對秦景行又是相當的贊同,二人便約好了三日後傍晚於於今城北門集合。
回到謝府謝瓊琚內心還是不能夠平靜下來,畢竟私奔可不是什麼小事,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夠見到自己的爹孃和哥哥們,想了想,心裡還是挺捨不得的,但是沒有辦法,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今這已經是最好的兩全之法,她自己可以跟相愛的人相守到白頭,也不用擔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跟自己的父母親人相處,要在他們面前好好盡盡孝道。
次日秦景行為了不被看出端倪來,還是照常的去國子監上學,即使被秦勼追問,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也只是淡定的敷衍了過去告訴他,他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一步一步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
自從蹴鞠比賽結束後,下學之後的訓練也不用再進行了,大家好像都沒有了事情可幹,月娘和靜姝還是跟著付銘宇在幼學館裡面學習,然後就下學能看見付銘瑄在外面等他們,四人一起回家,林夫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認為是付銘瑄,付銘宇兄弟二人還是不太放心姐妹二人的安危,便特意跟著百裡先生回到百裡府,將姐妹二人一道接了回來。這樣的話倒還省了事,晚上也不用再派人特意去百裡府接月娘和靜姝了。
這日,剛走出屋子果然看到付銘瑄等人又站在院子裡的一角,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月娘也看得出來,大家雖然看起來都挺親密無間的互相之間稱兄道弟的,但是那種感覺還是比較變扭。一如既往,大家有說有笑地走到國子監大門口,便看到各自家的馬車,都在外面候著,看到謝白哥哥正準備上謝府的馬車,只看見月娘屁顛的也跟了過去,付銘瑄拉都沒能拉住。
付銘宇看到自己哥哥那隻還沒來得及放下去的手,這才意識到月娘剛剛跟自己說的話就是個圈套,她悄悄的告訴付銘宇她要去謝府玩了,付銘宇當時還並沒有什麼覺得奇怪的,以為月娘已經將這件事跟大哥說過了,也沒放到心上,可是剛剛看到了大哥的動作,擺明瞭大哥也不知道月娘要去謝府玩的這件事情,看來這小妮子將這件事告訴他就是有目的的,想要他來幫她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