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眼柯旬又看了眼謝白,“阿柯,你說咱們帝國風俗是什麼,是不是男女之間已經沒什麼顧忌了呢?”
他這話裡有話的爭對,只得了柯旬一個免費的笑而已。
此時他正十分尷尬又難看地盯著謝白,這麼早他卻在付府,看來是真的在這兒住了一夜。
也好,看起來這兩家的關系比以往進步的更多了。
太子沒得到回應,便又將鋒芒對準了謝白,“謝公子,聽說你昨日大雨中急奔,不知道可是染了風寒?付家的大夫都是給戰場上的將士治傷的,只怕於風寒一事並不十分精通。”
謝白皺眉,謝過太子的好意。
他想走,卻又擔心太子會到付府來的這麼突然,可能是嗅到了什麼風,心中十分擔心。
太子這個人的手段十分狠辣陰毒,若是真的讓他找到了證據,只怕無論是付家還是謝家都不能平安。
太子不開口,就是知道自己能以身份壓人,而這些人……哼。
他笑的極冷,付睿淵的腦子一轉,“謝白啊,你這一病家裡只怕也挺擔心的,不如先回家吧。”
謝白只得告辭,可他人卻並沒有走,而是等在了付府外頭……
月娘還不知道太子的事情,她得知付銘軒如今還沒有下落就有點兒心神不寧。沒有訊息,也許就是最壞的訊息。
可是,她一時之間也沒什麼頭緒。
昨夜並沒有休息好,月娘的情緒又十分激動,心神大動之後人非常容易疲憊,竟然很快地睡過去。
她不喜歡做夢,夢裡的東西無論好壞,都不會是真的。
可是月娘更不喜歡自己難得做好夢的時候被人打斷,所以她的火氣很大,“搞什麼啊,睡個回籠覺都不行。”
月娘一邊十分火大地罵,一邊睜開眼睛,看到的先是付睿淵那雙十分無奈又擔憂的眼睛,接著便是太子和阿柯兩個人站在自己面前來了。
“月娘,好久不見。”
太子趙明辰伸手,在她亂糟糟的頭頂拍了一下,那像子活脫脫就是在拍一隻小狗。
月娘一個激靈,從床上一下子跳起來。
幸好她只是和衣躺一下莫名其妙地睡著了,不然這些空不聲不響的進來,她豈不是走光了。
月娘的態度很激烈,付睿淵以為她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害怕,也皺起了眉。
女兒被人傷成那樣,他一個做父親的沒辦法保護她,如今發那個兇手就在眼前,可是他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一切再發生麼。
付壑淵雖然不知道太子和柯旬為什麼會忽然找上門來,可他肯定這兩個人來者不善。
他剛要開口,太子已經撲哧一聲笑出來了,“月娘,你怎麼這麼傻呢。真是……好蠢啊。”
其它人臉上都是十分無語的表情,彷彿他在說什麼十分搞笑的笑話。
月娘瞪著太子,目光淡漠,“殿下,你來做什麼?不用去陪未來的太子妃麼?你對我這麼好,小心秦太子妃又該吃醋了,那我不是很麻煩。”
提起秦蘞蔓,太子的臉幾乎算是綠了一大片。那個女人簡直可以用豬形容,偏偏還覺得自己特別聰明,還管的特別地寬。
本來皇帝讓他爭取到月娘,結果換成了秦家女兒,但是總歸是自己的兒子沒什麼用,因此經常找話罵他。
那姓秦的丫頭也不安生,居然還給他監視……
月娘是個很會看人眼色的,又素來知道秦蘞蔓是個什麼德性,所以大概也猜出來太子十分不高興。
她想,要不是那個姓秦的瘋女人不討人喜歡,也許他們能成為朋友呢。
那話怎麼說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麼。
月娘站在床上沒動,太子陰冷著臉嘿嘿地笑,“怎麼,月娘就這麼想要我在這兒站著?”
他又動怒了,即使是柯旬也能感覺得出來,趙明辰的情緒極度不穩定。
這麼久以來,柯旬和太子也算是找過交道的,自然知道他這個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是極度容易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