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剛才跟自己說能文能武那不過是吹的而已,就她這性子,武一下還可以,文是真不行。
“是嗎。”付睿淵不相信,“那你跟爹爹說說,這幾天都在幹什麼。”
這還真不太好說。
月娘總不能說她這些天都在削短箭,要找太子的場子吧。
她也不再試圖說服付睿淵要帶自己出門兒了,不過兩天都沒見著大哥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月娘問父親,“我好久沒見著大哥了,他去哪兒了?”
“我讓你哥出門辦事了,應該明日便能回來。”
“哦,那就太好了,希望哥哥回來記得給我帶點兒好吃的。”
付睿淵在她腦門兒上點了兩下,“就知道吃,你也不知道看看書,女孩子家家的少動手動腳,多看看書,做做女紅,有什麼不好。”
瞧,這才剛進門兒多大的功夫,又開始嘮叨了。
月娘嘿嘿一笑,不打算再跟她這個囉嗦的爹爹繼續說下去了。
付睿淵剛好也趕著去吃別人洪門宴,因此倒是真沒時間再來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叮囑了她幾句要好好的不惹事就走了。
“……小姐,老爺現在對你越來越不放心了。”丫環等人走遠了才湊上前來嘆氣,“一口一個要乖,我看你以後有麻煩了。”
月娘恨恨地看著身邊的丫環,這姑娘真是哪廚不開提哪壺,她要不是現在有傷在身,非要揍她不可。
……
次日,天色不太好。
大概是受到了南方的災害的影響,整個京城都在下雨。
京城的百姓們因此也不怎麼出門兒了,只有大街上固有門面的鋪子還開著,卻也沒有人。
京衛府的人全副武裝,挨家挨戶地敲門盤問,只要是大夫,全部都被徵召,那些百姓低著頭並不知道當時在關帝廟前的事。
事實上,整個京城包括朝廷的人都不知道如今本該是富可敵國的江南到底發生了什麼。
失聯了,若大的帝國半邊國土,竟然沒有任何音信傳回。
大夫們被京衛府的人帶走,那些人可都是直管整個京城治安的,在這個權貴雲集的地方,隨隨便便就是一個皇親國戚,他們不會把任何的小老百姓放在眼睛裡。
京城雖然大,但是正經在官府掛牌行醫的終是少數。
那些人不夠,京衛就抓了那些遊醫,包括京郊的人也一併抓了,七湊八湊,果然湊足了一千人。
京衛牙門裝不下那麼多人,京衛便把人全都帶到了城郊的習兵場,這裡是禁軍的駐地,四財把守很嚴。
抓了那麼多的大夫,整個京城的百姓都人心怕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廷又有什麼新規。
一邊,官府派人貼告示,說是那些徵召的大夫都要送到南方,去救治當被被瘟疫害死害慘的百姓。
一邊,太子趙明祁負責協調這些大夫和護衛軍衛的事情。
大家起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可是一聽居然是要去南方,還是要去解救瘟疫的時候,所有人都嚇傻了。
有關系或者家裡有底子的,都開始拖人拖銀子,想方高法地想把人給弄出來,沒關系的就開始商量著要跑路了。
救死扶傷是他們這些醫都的天職這個不假,可是他們也是人啊,自古以來瘟疫都是人間最可怕也是最快取人性命的事情,沒人能夠治得好瘟疫的,他們不想死。
於是,不過一天時間,整個京城都亂套了,有從禁衛裡重金拖人放出來的,卻是富貴不在家貧如洗,有出不來的,家人氣怒之下雞飛狗跳,還有一些逃路的,不敢回家躲在城外,不成樣子。
隔日上朝,因為這件事情還沒有協調好,太子便在朝上報給了皇帝。
“父皇,那些人一聽是要去南方治療瘟疫,全都嚇傻了,個個都在逃,兒臥……兒臣一人不壓眾口,實在有愧您的重付。”
命令是皇後逼著皇帝下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江南萬頃之地都是帝國的心髒要地,他自然不可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