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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

謝寄說的是實話,但因為他對溫妮一向遷就,以至於他的話溫妮總要打打折扣。

“就你這麼說,我哥那個豬頭都覺得我胖。”

溫妮有個大她幾歲的哥哥,對她寵愛有加。當年在學校,溫妮告白受挫傷心不已,秦溫碩到學校找謝寄算帳,但他只是關心則亂,跟謝寄聊過之後倒成了不錯的朋友。

“你哥最近怎麼樣?”

“挺好吧,他很忙,沒時間管我的事。我爸媽也沒時間,環球旅遊了,現在不知道在地球的哪個角落。”

溫妮嘆息,謝寄有些分不清她這是傷感還是慶幸,畢竟一直都是家裡最受寵的人,現在完全自由身,誰也顧不上她。

他倒是羨慕這份自由而不得。

時間尚早,溫妮不想回家,提議找地方小坐,謝寄不會拒絕,思來想去帶她去給蕭睿酒吧捧場。

蕭睿正在飯局中,只能電話給謝寄和溫妮道歉,故意調侃:“未來弟妹登門,我卻不能做陪,該罰,今晚隨意消費,我請客。”

溫妮還沒見過蕭睿,但從謝寄嘴裡知道他年輕有為,同時也是左右逢源的花花公子一個。

酒吧一如往常,燈光迷離,音樂悠揚,不多不少的客人散落各處喝酒聊天。

溫妮興致頗高,但喝到興頭上突然神色一凜。

謝寄喝著水也注意到了:“怎麼了?”

溫妮懊惱得拍頭:“我忘了,明天下午我們不是要去看孩子們嗎?院長上禮拜還跟我反複確認,可是,我又答應徐阿姨……我這腦子!”

本地有一家福利院,溫妮愛屋及烏,時常去那裡看望孩子,給他們做做知心姐姐。

謝寄回國後也被她帶去過一次。

看她頭疼為難的樣子,謝寄好笑:“不至於。家宴是中午,下午抽空去一趟,兩不耽誤。”

“可是你呢,確定能抽身陪我一起?”溫妮目光灼灼,“別看小家夥們都怕你,但院長那天還說他們在問你什麼時候去。”

謝寄但笑不語,沒有點破事實,孩子們根本不可能期待他。

坐了一會兒,溫妮去洗手間,謝寄給麗莎打了個電話,請她安排明天下午要用的東西。

收起手機,他往四處看看,閃爍燈光下個個面目模糊,認不認識都看不清。

夜深時送溫妮回家,車停在高檔公寓樓下,溫妮已經有些上頭,靠在座椅上笑得迷離。

“花。”她還記得提醒謝寄,“送我的,我得拿走。”

謝寄從後座拿上花,下車給她開車門。

溫妮坐著不動,只抬頭看著謝寄笑。

毋庸置疑,她長得乖巧可愛,喝了酒後小臉染上緋紅,一雙含情目,讓人多看一眼都……

謝寄只覺得抱歉。

溫妮就著謝寄攙扶的手下車,身體打了晃,自己又站穩了,伸手接過花,整張臉都埋下去。

“我送你上去吧?”謝寄有點擔心。

“好啊。”溫妮從花裡抬頭,眨了眨眼,卻又馬上揮手,“不用了。演戲到這裡就可以了。他們不會跟上去拍。”

她只是有一點微醺,不到醉得程度,該怎麼做不會忘。

“謝寄,”溫妮看著他,突然伸手,一根手指戳戳他嘴角,亦真亦假地嘆氣,“你應該高興點。”

“我很高興。”

“騙人。”

溫妮突然打了個酒嗝,她很不好意思,捂住嘴立正,下一秒自己笑起來:“喝多了,再見。”

“明天見。”

溫妮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了,遠處玻璃門開啟關閉,她進了電梯。

謝寄收回視線,轉身回車上,去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