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末世之後軍隊也沒落下訓練,很好。」
「他們穿得好厚啊!都這個溫度了,他們都不熱的嗎?」
和大多數人短袖短褲的裝束相比,警衛制服的確是要厚上一些,更何況他們還戴著軍帽,不過這點小事對於能夠順利從軍校或者部隊畢業的人來說顯然構不成太大的困擾。左鶴以前跟著部隊練過一段時間,深知其中苦楚。
「每次看到警察啊軍人執勤的時候都覺得他們好敬業啊,真的是人民英雄。點贊!」
「嘿嘿嘿被誇了好開心呀。」
「咱們的彈幕裡有兵哥哥?」
說起軍人,大多數人都是敬畏而有好奇,敬畏是出於尊敬,好奇則是因為平時似乎很難接觸到軍人,再加之年輕人總有那麼一兩個沖鋒陷陣的救世年頭,一看有軍人冒頭,彈幕裡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不過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那位兵哥哥自打發過那條彈幕之後就再也沒出聲了,因為他此時正被一眾兵叔叔按在地上摩擦,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在偷著上網之後還敢發彈幕。
「主播可以給他們遞瓶水嗎?看那個小哥哥嘴唇都裂完了。好心疼呀。」這一看就是一個小觀眾發的彈幕,結果還有不少人在後面跟風。
雖然知道她們是好心,但是左鶴有些哭笑不得地回拒了那位小朋友,並解釋道,“執勤人員不能擅自離崗,包括上廁所。所以一般軍人警察在執勤過程中都不被允許進行飲食,哪怕是喝一小口也不行。”
說話間前面的房車已經透過了審核,大山慢慢將車開了過去,值班的警衛看了一眼他們的車子就移開了目光,似乎對這種慘烈的景象完全不在意。
“證件。”一名警衛走到車窗前剛剛開口,大山就把苗蘭蘭一早準備好的東西給遞了上去,然後開了車門,對方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上了車。大山趕緊將後備箱的開關也開啟,另一名警衛率先走了過去掀起後備箱的箱門開始檢查。
“我的身份證丟了。”左鶴指著自己說道。
“那你——”警衛也沒少碰見這種事,頭也沒抬就準備讓左鶴下車去,劉明趕緊出聲打斷了他。
“我們可以給她做擔保。”
大山和苗蘭蘭也跟著點了點頭,警衛四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劉明沖他使了個眼色,又瞥瞥警衛手中正拿著的證件,後者會意地低頭仔細看了一眼,再抬頭的時候眼中的神色就變了許多。
“你們需要簽署一份擔保協議書。”他從自己的同事手裡拿來了一份擔保合同,劉明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在爭得了其他三個人的同意之後認真地簽下了三人的名字。
“目的?”警衛拿出一個本子,似乎是要登記。
“進基地。”劉明回答道。
警衛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了四張磁卡在手腕上的儀器上進行了註冊,然後遞給他們。
“這是進城證明,你們需要盡快進入下一道哨口。最後一道哨口的時候會有工作人員幫忙啟用磁卡,以後這就是你們在基地的身份證明,請勿弄丟了。”
事實上,政府機關為了補救末世內身份資訊混亂的局面,已經開始了新的身份制度改革,不單單是京城,就連其他地方基地也在逐步實施新舊身份證的更替。
苗蘭蘭趕緊接了過來,表示他們一定會在規定時間內進城的。警衛點了點頭,開始在車內檢查起來。
檢查的時候警衛自然也看到了左鶴的狙擊槍,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左鶴,然後提點了一下城內不準隨便開槍,左鶴點了點頭,但看著警衛的眼神仍舊有些戒備。
「看主播一副護犢子的樣子233」
「那個…我也想這樣被小雀兒抱著害羞」
「前面那個你鬆手,我們來聊聊人生。」
…
等到警衛退出車廂並關上了車門,左鶴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謝謝。”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鄭重。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的擔心警衛會不會固執地攔著她不讓她進去。
幾人笑笑紛紛表示無需在意。
幾分鐘之後警衛表示檢查完畢,可以進城。
警衛們回到崗位上站好,車子再次發動。陽光穿過稀疏的雲層盡數灑下,在車前窗的碎玻璃尖上對映出霓虹的光芒。左鶴坐在副駕駛座上仰頭看著眼前慢慢上升的欄杆,只覺得心中莫名地有些澎湃之意。
心跳莫名地有些加快…
九月五日下午三點左右,左鶴穿過了京城基地的第一道哨口。
這種感覺很玄妙,前面幾天的經歷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有些虛無縹緲起來,想到接下來可能將要面對的完全不同的世界,一種莫名的壓力壓得她有些窒息卻又格外的興奮。
因為她知道,此行末世的任務,從這裡,才剛剛開始……
麵包車慢慢發動,哨崗上的警衛們罕見地行了個軍禮,直到欄杆再次放下,哨崗上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
第一個哨口與第二個哨口之間也還有點距離,早先進城的人有一部分是直接奔著第二道哨口去了,也有一部分就在此間停留了下來。只要這些人不阻攔交通,執法部隊一般不會去約束他們在何處停留,但三日之內必須離開,要麼進入第二道哨口,要麼就此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