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馭獸天宗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問,只是感激大尊和二能的解圍,各種心潮激蕩,語無倫次。
二能圍著老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戲謔道:“我說老霍,聽說你背叛馭獸宗,投靠了葉非那個小惡魔?”
老霍苦笑一聲:“你不知道老霍的經歷,哪裡知道老霍的悲催?至於說背叛,這個說不上吧?本來就是我等去劫奪人家,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至於說葉少惡魔不惡魔,聰明人都懂得呵呵……”
葉非此時看著老霍安全了,心中舒坦了一些,就對繼續扮演夯貨的角色失去了興趣。
大尊隨意走動,似乎漫無目的,沿途稍稍釋放一下氣息,妖獸就躲得遠遠的。
不用操心陰謀陷阱,不用爾虞我詐,睡覺也不用半睜著眼,輕松寫意,肌肉鬆弛,心無羈絆,胸臆大開。
同時一路上二能難以從角色扮演之中走出,不斷的各種二言二行,再加上三小的及時捧哏,四毛的著意逗樂,讓大尊的笑聲不時響起。
而悲催的老霍,因為是被二能罩著的,所以有了五蛋這個讓他很膈應的小名。
大貴二能三小四毛五蛋。
不說逗樂了,想想這幾個名字,大尊都能無由地樂上半天。
更不用說,二能三小故意的欺負四毛,不是地連踢帶打攆著風雨來去捉幾只嬌嫩的妖獸來烤肉下酒。
不知道三小納戒之中有多少壇藥酒,總之作為曾經的天丹門丹武堂長老,小殷棍別的不多,泡製了若幹年的藥酒倒是想喝多少有多少。
師玉珠大尊的境界,早就不用進食了,修煉時餐霞飲露,能量來自天地元氣,不夠的話就是各種高階靈石甚至靈晶大藥神材。
然而師玉珠大尊很喜歡這個氛圍,主動放低姿態,與五個弱小的渣渣鬼混笑鬧,喝醉了酒還不時來個角牴之戲,光著膀子和幾個夯貨踢拳丟跤,自甘墮落,混同於普通渣渣。
偶爾不以功力化酒,不免酣醉,大尊或者就醉臥高崗,對月高歌,歌聲放肆,歌詞二貨們不懂,但是卻也聽得出其中的憤懣與蒼涼。
“彼爾袍澤,其血煌煌,同室操戈,使餘迷茫……”
一次唱出此歌,大尊竟然低首啜泣,黯然不語。
這個時候,二能必然跳起來,直接吼一嗓子:“哥哥是天上一條龍,妹妹是地上花一叢;龍不翻身不下雨呀,雨不澆花花不紅,哎花不紅……”
“流氓!”
“痞子!”
“但是很勾火嘎嘎!”
“然而有辱斯文,哥幾個揍他小子嘔嘔嘔!”
“哎呀麻痺的誰的髒手遠離本二能大俠的菊花!”
於是滾在一起大呼小叫各種虐。
然而快樂總是短暫的,這渾渾噩噩的窮開心說話就過了有半個月。
期間一條雪從大睡之中醒來,精神恢複。
鑽出葉非的衣袍,看到二能和三小以及四毛五蛋在一條清溪之中赤條條洗澡,直接汙了妖家的貓眼眼。
一雙小貓爪擋著走光的那面遮掩,眼睛卻眨巴眨巴看著大尊師玉珠。
而師玉珠顯然也對這只小白貓很是感興趣,看著看著就皺眉:“大貴,這貓好像有些不同啊……”
葉非有些走神,愛搭不理地道:“是嗎?大神您看出點啥來沒呀?”
師玉珠搖搖頭:“連我這境界都看不出來,真的有些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