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鼠兄弟姐妹,只剩下一個,其他的……連骨頭茬子都找不到了……”
“你們讓我從此帶上了一副枷鎖……還有一座巨大的,我扛不動的山……”
“你們讓我從此想起他們,就會心痛,就會愧疚,就會恨自己沒有將他們保護好……”
“你這只是死了一個該死的兒子,而我……死了十幾個兄弟姐妹……”
此時葉非貌似平靜,其實眼中的血色龍影早已在咆哮。
“然後你跟我說,我夠了?”
“然後你跟說我,水家的尊嚴?”
“老東西,老紙能說,泥煤的嗎?”
而此時,在隔離的空間之中,葉鼠王已經哭成了一隻淚鼠。
他一爪一爪地撓著葉猿王的胸膛,一邊哭喊尖叫。
“聽見了嗎聽見了嗎?你這臭不要臉的你聽見了嗎?老大說我的鼠子鼠孫是他的兄弟姐妹吱吱吱嗚嗚嗚……”
葉猿王和他手下的五頭斷山巨猿一個個都呵呵地哭出聲來。
他們眼中有淚,是因為心中有兄弟。
葉雙雙冰火雙睛灼灼,其中有著地火一般咆哮的激情。
而生字脈所有大尊都沒有想到,葉非如此殘忍有如魔鬼般的行徑,竟然是因為水潺潺隨手打殺了十幾只妖鼠。
而在以往他們的心中,不要說十幾只妖鼠,就是十幾只化形的妖修鼠王,也是他們奴役的物件。
兄弟姐妹?
開什麼玩笑?
非我族類,只有奴役罷了!
而此時,水生波竟然完整地靜靜地聽完了葉非的話。
聽完之後,他不再憤怒。
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葉非這樣說,就是等於告訴他,不管是誰,殺了他的妖鼠兄弟姐妹,只有死。
此時的水歌吟,依舊還沒死。
但是他已經真的不想活了。
因為不管怎樣,葉非都不會讓自己活下去。
無辜嗎?
當他第一個站出來的時候,就打算踩在葉非的屍體上成就他的威名。
其實這樣的事情並不稀罕,任何一個具有大名聲的存在不知道要遭遇多少這樣的挑釁。
但是這不是他的取死之道。
他現在終於明白,或者堂堂正正與葉非戰鬥一場的話,即使戰敗了也不一定會死。
但是,他現在乃是以為水潺潺報仇的名義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