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對敬妃怒目而視,敬妃才不怕她,哼了聲,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看得德妃胸口一悶。
皇帝開口,“永王,你有何話說?”
永王面色平靜,起身朝皇帝躬身一拱手,“兒臣無話可說。”
德妃看永王,有些不敢置信。
皇帝沉吟了下道,“先軟禁宮中,具體的等開年後再說。”
“皇上,臣妾冤枉。”德妃到底是在宮中活了幾十年的人了,雖然此時情形對她不利,但還不至於失了冷靜,“臣妾是清白的,要求和那名宮女對峙。”
從進勤政殿就一直專心喝茶的毓貴妃放下茶盞,語氣冷冰冰的說,“既然德妃娘娘要求對峙那就對峙吧,免得讓人以為冤枉了她。”
皇帝瞅了毓貴妃一眼,“既然如此就把那個宮女帶進來吧。”
鄧公公遲疑片刻,“剛才奴才為了讓她招供用了刑,怕髒了各位主子的眼睛。”
“不要緊,”毓貴妃道,“帶進來吧。”
“是。”
鄧公公只出去了一小會兒就回來了,在他身後,兩個小太監扶著一個站都站不穩,滿身血汙的宮女。
比鄧公公身上更強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蘇珍珠再忍不住,嘔了幾聲。
寧王見狀猜到蘇珍珠不舒服的原因,對皇帝道,“父皇,珍珠身體不適,兒臣帶她去偏殿歇一會兒。”
皇帝頷了頷首,寧王扶著蘇珍珠去了偏殿。
聞不到血腥味了,蘇珍珠立刻就不惡心了,“我沒事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寧王道,“不用,有母妃在,用不上我們。”
一刻鐘後,毓貴妃身邊的宮女來請蘇珍珠和寧王去朝陽宮。
德妃和宮女的對峙已經結束了,德妃被軟禁,等過了上元節再行處置。
雖然出了這樣的事,但幾位王爺還是在宮中用過晚膳才離開。
宮門口,寧王府的馬車正要離開,永王走到了馬車邊。
寧王下車,“二哥?”
永王神色有些疲憊,他沉沉的嘆了口氣,“二哥要給你說聲抱歉。”
寧王淺淺一笑,語氣親近,“二哥說哪裡話,事情又不是你做的。”
“但……”
“二哥,真不用,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寧王溫和道,“夜風涼,二哥快陪二嫂和侄子回府吧。”
兄弟倆相視一笑,永王轉身離開,寧王上馬車,吩咐江流趕車回府。
蘇珍珠往旁邊坐了坐,給寧王讓出位置,寧王坐下後在他耳邊悄聲問,“今天的事是不是母妃安排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