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容妃的生辰宴結束,自己起身向容妃送上賀禮,然後告辭離開,和選侍都沒有做什麼。只是在自己獻禮離開時,她也緊跟著自己身後出來了。
“若是貴嬪姐姐不棄,妾日後可否去拜訪姐姐?”在禦花園外,和選侍急走幾步,跟上岑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著一昧防備總歸沒用,還是得弄清和選侍的真正意圖才行。這麼想著,岑月琢磨了會,便點頭答應了。和選侍得了自己同意,也沒再繼續跟著,向自個行了禮就離開了。
後頭出來的妃嬪們看見這一幕,眼神閃爍,愈發確信了和選侍是想討好悅貴嬪。岑月也注意到了,但是也沒辦法解釋,只得裝作沒發現她們的打量窺視,坦然自若地離開回宮。
“主子,這和選侍……”回到玉瓊閣,進了內殿,清芽一面替她淨面更衣,一面有些擔憂地欲言又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先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罷。”岑月眉頭緊蹙,沉思半晌,方說了這麼一句。
清芽點了點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遲疑片刻,突然跪在岑月跟前,請罪道:“主子,奴婢對您有所隱瞞。奴婢其實……會醫術。原本此事,奴婢是不願再提的,可是如今事關主子安危,奴婢不能為了自己而讓主子出事。請主子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你既然之前隱瞞下來,為何現在又願意說了?若真是顧慮本嬪的安危,先前就不必隱瞞了。”岑月聽到清芽的話,立即察覺出她話裡的不對之處,便盯著她,追問道。
“……奴婢是罪臣之後。奴婢父親因後宮算計,被誣陷毒害皇嗣和寵妃而抄家滅門。奴婢當時僥幸逃過一劫,為了查出當初的真相,替父親伸冤,奴婢才改名換姓、混進了宮。”清芽顫抖著說道,“奴婢自幼跟著父親學祖傳醫術,怕被人查出端倪,從來不敢顯露自己會醫術之事。”
“你快起來吧,是本嬪不該強求你說出此事的。”岑月聽到她說的事,想到自己前世的遭遇,不由感同身受,趕緊伸手拉她起身,“那你查出真相了嗎?”
“那個害了奴婢全家之人,已經不在人世。只可惜奴婢父親的冤屈,奴婢未有辦法洗刷了。”說到這,清芽的情緒漸有些平複,隨即又要對著岑月跪下道,“這幾日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主子您在皇上心中是不同的。奴婢願意竭盡所能效忠主子,只求主子日後有機會,能夠為奴婢父親伸冤,還奴婢家杏林世家之清名!”
岑月趕在她跪下之前,制止了她的動作,語氣極為鄭重地承諾道:“本嬪答應你,一定會找到機會,替你父親伸冤,還林家杏林世家的清譽。”
“奴婢,先謝過主子了!”清芽一手極快的拭去眼角的水光,剋制著恢複冷靜後,又向岑月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奴婢想將玉瓊閣上下裡外都檢查一遍,確保沒有不對之處或是可做手腳的地方。”
“嗯,你考慮得甚是周全,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只是玉瓊閣這般大,你一人可行?或是本嬪讓小德子幫你一把?”岑月一口應下,想了想,又問道。
“不必了,奴婢一人暗地行事,才能不引人注目。清如去清點庫房,也該回來了,奴婢讓她順便送些茶點來。”清芽回道,得了話,她便出去,開始想著從何處下手查起了。
清芽的這番解釋,算是與之前小德子查探後回稟的不明之處對應上了。那麼如今這玉瓊閣中,除了兩個灑掃宮人是別宮安插進來的耳目,倒是都比較幹淨。至於是不是真的可信,還要繼續往後看,才能斷定。岑月坐在窗前,一手托腮地琢磨了許久,在心中想道。
是夜,皇上沒有傳召岑月,也未曾召見任何妃嬪;但是入夜後不久,玉瓊閣宮門外的燈籠就暗了。
其餘妃嬪們聽說之後,都納悶不已:難道這悅貴嬪半點都不在意皇上回去哪?居然這麼早就歇息了?還是這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可是她們都在猜測的人,此時卻坐在馬車上,一臉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 呃,呃,我比昨天早了將近一個小時更新!【驕傲臉】
哈哈,別計較這點小事。今天情人節,明天除夕,後天春節,想給小天使們發紅包,不知小天使們給不給我這個機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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