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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抓

“你自己膽子小,怎麼能怪到朕身上。”崇熙帝一邊拉著她起身,走向用膳的側殿,一邊吩咐福滿去傳膳,“先用膳,用完膳,朕給你念。”

“皇上你會念戲本子?不是又要念那些,臣妾根本就聽不懂的文經吧?”岑月想到之前幾次聽皇上念文經典籍,她都聽得昏昏欲睡的情狀,不由一臉懷疑地看著皇上,心裡不太情願,“還是讓清芽給臣妾念就好。您要忙什麼自忙去,別因為臣妾耽誤了正事;那多不好。”

“不用,朕今夜不需處理政事,可以好好給你和孩子念念書。”

崇熙帝神色認真,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想起她讓宮人念戲本子,皺眉說道,“既然你也說過,如今孩子已經能聽到話了;那怎麼還能給他念那些瞎編胡寫的戲本子?從今日起,那些戲本子就由朕先替你保管。”

聽到他不僅又要念那些晦澀難懂的文經典籍,還要講自己最近解悶用的戲本子都收走,岑月不得不據理力爭:“皇上,那麼複雜的書,孩子肯定跟臣妾一樣聽不懂。還是換一樣吧?而且,臣妾讓人把戲本子收起來就是了,不用麻煩您費心替臣妾收著的。”

“用膳罷。”崇熙帝當做沒有聽到,一邊示意福滿和老嬤嬤去收拾,然後等宮人擺好了膳,就對她說道。

明白這事是沒得商量了,岑月心中其實並沒有多在意,但是臉上還是做出一副失落的樣子,然後暗暗觀察著皇上的反應。

看到自己面前的碟子裡多了一筷子菜,她心下一定,抬眸看向皇上:“既然戲本子皇上您都收走了,作為給臣妾的補償,您給臣妾說說,臣妾中毒那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唄?聽說那毒是西嶺國來的,你上回又說可能與冷蓉有關,但還不能確定。現在怎樣,查到什麼了嗎?”

“這事與你有關,殿裡頭也只有朕與你,說些與你知曉讓你長點心也無妨。”崇熙帝說著,停頓了下,像是在考慮怎麼說,“那冷蓉就如上回朕同你說的那般,極為古怪。她對後宮中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就像是在宮中待過一輩子一般;而且不止這次你中毒,就連前幾次後宮出的事,估計都跟她有關。”

“既然她如此危險,皇上為何還留著她?難道還有別的問題?”岑月很是順其自然地,接著提出了又一個問題。

崇熙帝眼眸微沉,渾身透著一股冷厲的怒意:“她還不是主謀,幕後主使者另有其人,朕想順藤摸瓜,藉著她一舉肅清後宮。若是朕猜得沒錯,她可能還與朝堂、甚至是邊關有所關聯。”

“您是說,她有可能是人故意安插進宮中的探子?!”皇上說的這個猜測是岑月從來沒有想過的;要真的是有人培養出來的探子,那她進宮的目的就要複雜太多了!

“不僅如此。不過……這些牽涉到朝堂,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如今好好養胎要緊。”崇熙帝剛習慣性地要回答她的話,突然發覺說得太多了,當即止了話,說道。

試探得到的訊息已經讓岑月足夠滿意了,所以皇上不肯再繼續說,她也沒覺得失望,低下頭開始專心用膳,不時給皇上佈菜。

用完膳,她企圖用出去散心,多走一會,讓皇上放棄念書的打算,但是剛走不到兩刻鐘,她就累了,被皇上訓斥一頓,塞到轎攆上帶回了靈犀宮。

然後等她躺到床榻上,就見皇上讓福滿取來了一本國士文經,對著自己唸了起來;聽著聽著,她眼皮越來越沉,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唸完第一節,崇熙帝剛想對床榻上的人解釋一番,抬眼一看,人已經睡著了。

……

之後兩日,岑月依舊如常帶著人出靈犀宮散心,沒再遇上什麼事,偶爾遇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選侍才人們,不等自己說什麼,她們就上前行了禮,然後趕緊離開了;倒像是自己不讓她們待著似的。

不過她沒忘記那字條,剛好在第三日,皇上早些處理完政務,過來陪她出去走走散心。出去的時候,正好是字條上說的“黃昏後”。

兩人一路走著一邊說著話,遠遠地經過禦花園和半月亭時,岑月不經意地往那邊望了一眼;好像還真看到了有人站在那。

她只看了那麼一眼,也沒放在心上,又走了一會,他們就坐上轎攆,打道回靈犀宮去。

站在半月亭旁邊樹下等著的,正是雲明佺。他收到了字條之後,一夜沒睡好,最後還是決定要趁著今日入宮面聖,來赴約。

他對於當初岑月的突然悔婚、參加小選入宮一直有些耿耿於懷,不能理解為何她不過幾日不見,就變得那般狠心絕情。

雖說他爹孃對於這事似乎反倒很是樂見其成,甚至還張羅著要藉著上京雲家的勢,為他迎娶知州的女兒;但是他不知為何就是不甘願如此,終日只悶在書房裡。後來打聽到岑月仍舊只是宮女,他就一下起了進京的念頭;想著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機會重歸於好。

爹孃見他開始用功讀書,甚至還考上了進士,都異常欣喜,不但沒再逼著他馬上迎娶知州女兒,還替他與上京雲家聯絡上,想讓他進京後無後顧之憂。

臨離家前,有日他偷偷聽見爹孃的談話,才有些明白上京雲家是如何藏汙納垢的所在,更隱約明白了岑月當初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願同流合汙,心性軟弱如他,不敢當面違抗爹孃的意思,只好在進京後,避著雲家,不主動上門拜訪。

可進京科舉後,他卻聽說,岑月已經成了後宮妃嬪之一,且深得皇上寵愛;頓時大失所望,鬱郁了許久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