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巫白雨扯住一個奴僕,不解地問道,“我沒讓你們往凝眸居搬花,你們是不是送錯了?”
“回夫人,沒送錯。”奴僕中走出一人,恭恭敬敬垂著頭,說道,“這是侯爺的命令。”
蕭近?
巫白雨心中“咯噔”一聲,蕭近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唱哪出?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啊?”巫白雨問道。
“侯爺的心思奴才不懂。”奴僕恭恭敬敬回道,“不過,侯爺讓小的給巫夫人帶一句話。”
巫白雨神經一緊:“什麼話?”
“侯爺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勿忘疏星之言!”
巫白雨聞言臉色微變,像是被點xue了一般,釘在了原地。
“夫人,花搬完了,我等告退了……”搬花的小僕,躬身告退。
巫白雨釘在原地,目光複雜地看著一盆盆豔紅的秋海棠,花朵層層疊疊彤雲密佈,嬌豔欲滴地擁擠在一起,血色的花瓣像是猩紅的大口,似乎要吞噬掉彼此。
“夫人啊……”宛兒瞠目結舌地看著一院子的秋海棠,愣愣地扯了扯巫白雨的袖子,喃喃感嘆道,“侯爺對您可真好啊……”
“你說什麼?”巫白雨回過神,掏了耳朵,難以置信,“你說蕭近對我好?”
“當然啊!您看啊,侯爺送了您這麼多秋海棠……”宛兒說著說著,靈光一閃,拍手驚呼道:“侯爺這是在跟您示愛嗎?!”
“示愛?”巫白雨翻過一白眼,“這分明是警告!”
“什麼?警告?侯爺要警告您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巫白雨擺了擺手。
“夫人,還跳舞嗎?”宛兒問道。
巫白雨掃了一眼盤踞在她院子一旁的礙眼紅色。
“不跳了!”
…………
…………
…………
初秋的尾巴悄沒聲的溜走,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起來,巫白雨在凝眸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悶了小半月。期間,侯爺府中關於巫白雨巫夫人的討論熱度,卻始終沒有降了下來。
因為眾人真的好奇,疏星閣那晚發生了什麼?
關於巫白雨與侯爺的關系,到底如何?
賞秋宴上,巫白雨大出風頭,按理說巫夫人應該會平步青雲,獨受恩寵。可宴會過後,侯爺送了巫夫人幾十盆秋海棠,就沒了下文……
所以!
侯爺對巫夫人倒是是寵?還是不寵?
眾人抓心撓肺,巫白雨餓的前胸貼後背!
“餓啊……”
“好餓啊……”
巫白雨有氣無力地趴在石凳上,雙眼昏花,看東西都有重影了……
“葉嵐天……你在哪……”每天定時給她送飯的葉嵐天已經一天都沒出現了。
早飯沒吃,巫白雨沒啥感覺,午飯的時候太餓了,巫白雨對付著喝了點茶水,這都該晚飯了,重回的饑餓感叫囂著不停歇,巫白雨受不了。
她現在必須去找點吃的,最好能吃到燒雞烤鴨,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