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聽你狡辯!”崔玳打斷巫白雨,理了理衣衫,調整好姿勢,說道,“我們就從針刑開始,我想聽聽你叫起來是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樣……”
巫白雨動彈不得,重重垂著頭,像是完全放棄了反抗,
“來人!上刑具!”崔玳命令。
“慢著……”巫白雨埋著頭,肩膀哆嗦著,幽幽開了口,“在受刑前,我還有一件事事要說。”
崔玳頓了頓:“什麼事?”
“關於侯爺的事……聽完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對我用刑……”
事關蕭近,崔玳皺了皺眉,“你說……”
“事關侯爺私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巫白雨垂著頭,光影廝殺下,只看得清輪廓,卻看不清表情。
崔玳起身,走到巫白雨身邊,“說!”
“是這樣的……”巫白雨微微開了口,含混不清的話沖著崔玳耳朵傳去。
“你說什麼?”崔玳著急,“我聽不清!”
“我說……”巫白雨抬著頭,更加靠近崔玳……
變故就發生在剎那間,誰都沒有預料到!
或許是巫白雨的認命順從,也或許是崔玳自認的勝券在握,這些使得周遭之人都掉以輕心了。
巫白雨把握住機會,猛地掙脫了一隻手臂,迅雷不及掩耳地拔了頭上的銀簪,反手挾制住了崔玳!
“都別動!”巫白雨的銀簪,戳著崔玳脆弱的喉管。再近一寸,將會鮮血四濺。
屋內一眾僕人丫鬟,霎時慌了神!
“巫,巫白雨,你,你大膽!”崔玳從雲端跌落裂谷,臉色鐵青慌亂,虛張聲勢地吼道:“你敢挾持我!”
“我現在又什麼不敢的?難道乖乖任你用刑!”巫白雨冷笑一聲,起身將崔玳推到在自己前面做肉盾。
崔玳色厲內荏,威脅道:“用刑你還能留一條命,你現在這麼做,是死罪!挾持我,你必死無疑!”
“誰死還不知道呢!要你的下人都讓開!不然,我拉你陪葬!”巫白雨說著,手中的銀簪再進半分,崔玳的面板被刺破,滑下一道鮮血。
“你,你想怎麼樣?”鮮血刺激雙目,崔玳的態度軟了下來。
“我只想回我的凝眸居!”巫白雨說著,掃了一眼擋在前面的奴婢奴僕,“今天玳夫人要親自送我回凝眸居,你們誰都不許跟過來!”
丫鬟奴僕一時間沒了主意,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讓開!”巫白雨低吼。
登時,眾人驚醒了一般,奴僕丫鬟,紛紛讓路,沒人敢阻。
巫白雨推著崔玳走出了粹月居住,粹月居外,道路一片漆黑,巫白雨推搡著崔玳,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走到半路,崔玳咬牙切齒:“巫白雨,你到底想幹嗎?!”
巫白雨面無表情:“我說了,回凝眸居而已,天太黑,還請玳夫人再送我一程。”
“你這是再自尋死路,要是讓侯爺知道……”
“誰!誰在哪裡?!”崔玳夫人的話被打斷。
一排人跨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是巡夜侍衛
巫白雨松開了玳夫人。
“把她拿下!”玳夫人得了自由,馬上命令侍衛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