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差月色了?巫白雨聽得暈頭轉向,單知道蕭近字寫的不錯,沒想到他還會拽詩文!
“接著梳。”蕭近坐到巫白雨面前,命令宛兒道。
宛兒慌忙點了點頭,緊張兮兮拿起梳子,不自在地為巫白雨盤發梳髻。在蕭近的注視下,動作都有些僵硬。
“今天梳個簡單的吧。”巫白雨抬手輕輕拍了拍宛兒的小手,安慰道,“不著急,慢慢來……”
“一直是這個丫鬟服侍你的?”蕭近忽然問道。
巫白雨內心有微微的不祥預感,蕭三天又要搞事情?
“是,是啊……”巫白雨答地小心翼翼。
“你的貼身丫鬟呢?”
明知故問!巫白雨維持住僵硬地笑容:“被玳夫人要走了。”
蕭近笑:“那就去要回來。”
“什,什麼?”
“去崔玳那裡,把你的貼身丫鬟要回來。”
“不,不是吧……”巫白雨幹笑。
“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蕭近說道。
“哈?”
“一炷香的時間,去崔玳那裡把你的貼身丫鬟要回來。”時間,地點,侯爺交代的很清楚。
“一炷香?”巫白雨撥浪鼓似得搖頭。一炷香時間!先不說時間這麼緊迫,但是玳夫人那傲嬌又厲害的脾氣,她能從她手裡要的回來才怪!
蕭近抬手:“單念,點香。”
“侯爺且慢!”巫白雨趕緊出手制止,沖蕭近硬扯出一個討好得笑容,“您看,我不要丫鬟成麼?”
蕭近慢悠悠道:“一個夫人怎麼能沒有丫鬟呢?”
“我有丫鬟啊!”巫白雨咬著後槽牙笑道,“我就是我自己的丫鬟啊!”
“哦?”蕭近不置可否,“這種說法倒是新鮮。”
“不新鮮、不新鮮。”巫白雨擺手,循循善誘著解釋道,“一個人可以有兩個身份啊,你看,侯爺不是既是侯爺也是將軍嗎?那我也可以既是夫人也是丫鬟呀。”
蕭近搖頭:“本侯的官職和爵位並不矛盾。”
“那夫人和丫鬟也不矛盾啊……”巫白雨硬撐著狡辯,“對於丫鬟來說,我是夫人,但是對於侯爺來說,我的作用不是跟丫鬟一樣嘛。所以,我就是我自己的丫鬟,我就伺候我自己。不用要什麼貼身丫………呃………”
巫白雨的話沒說完便無法說下去了。
因為侯爺越過窄窄的圓桌,慢慢靠近她。
蕭近挑她的下巴,低沉的聲音伴隨著若有似無的氣息,拂到巫白雨的臉上,侯爺邪氣地揚起眉梢:“丫鬟和夫人怎麼能一樣呢,在床上本侯可分得清楚,恩?”
輕挑起尾音,朦朧纏綿,像是隱晦又露骨的調情一般,曖昧的一旁的宛兒紅了小臉。
巫白雨繃直了脊樑,嚥了咽口水。
蕭近的壓迫慢慢退潮,這件事板上釘釘。
“單念,點香。”
“是!”
單念動作迅速,很快香被點燃,頂端的紅點忽明忽暗,這點的香,燒的卻是巫白雨的命啊!
“粹月居!”巫白雨提起裙擺,扯上宛兒,馬不停蹄地沖了出去。
蕭近雙手環胸,悠閑地坐好,靜靜等著巫白雨能帶給他什麼樣的好戲。
“夫人!您想好怎麼辦了嗎?”路上,宛兒一邊給巫白雨帶路,一邊抽空扭頭問道。
“沒有!”巫白雨邊跑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