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絲絲的甜,有點薄荷的味道,很快驅散了嘴巴裡的苦與澀。巫白雨含著糖,鼓著兩個人腮幫子,訥訥:“大夫說,不讓吃糖……”
嘴上說著大夫說,嘴巴卻很誠實地含來含去,恨不得把糖嚼碎了,立馬吞進肚子裡,卻又覺得捨不得。
蕭近笑出了聲:“這不是普通的糖。”
巫白雨眨眨眼,不管普通不普通,總之,很難想象,侯爺竟然隨身帶著糖果,這跟他平日裡滿身煞氣的形象有些不搭。
不過……蕭近本就長相俊美,正巧,他此時收了戾氣,只是單純的笑了一下。
巫白雨望著蕭近微微出神,不知道是不是糖果太甜的緣故,巫白雨恍惚覺得侯爺的此時竟然有一絲溫柔。
溫柔似水……恰如柔波微蕩,往往容易讓人生出寵溺的錯覺,而寵溺會使人放膽開來。
巫白雨腦中一個一直被壓制的念頭,悄然複活。
“侯爺……我們商量個事情可好?”巫白雨輕聲說道。
“何事?”侯爺似乎心情不錯。
巫白雨手指絞著被子,小心翼翼道:“我們可不可以恢複之前的居疏星閣之約?”
蕭近眉心一皺:“不可以。”直接幹脆地拒絕,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巫白雨如同被潑了一身冷水,肩膀耷拉下來,垂頭喪氣。
“巫白雨。”蕭近開了口,涼涼地掃視巫白雨:“你是害怕服侍本侯嗎?”
巫白雨一驚,侯爺說的很對!她就是害怕,怕的要死……可這似乎是個關卡,她又必須面對。
“本侯上次便想問你了,為何害怕侍寢?”
巫白雨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蕭近皺眉,顯然,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侯爺。
巫白雨想了一下,忽然靈機一動:“侯爺,我們賭一把怎麼樣?”
蕭近覺得好笑:“你又想做什麼?”
“侯爺先說,敢不敢與我賭?”
“本侯有何不敢。”
“那好!”魚兒已經上鈎,巫白雨繃緊神情,有條不紊地進行下一步:“我們就賭,侯爺能否在一年內不讓我侍寢!”
“那你贏了。”蕭近笑了笑,“本侯做不到。”
……
……
巫白雨懵了一下,蕭近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等一下!”幸虧巫白雨套路也多,她話鋒一轉,說道,“我剛才說錯了,我們就賭,侯爺能否讓我能在一年內,心甘情願地侍寢!”
心甘情願四個字,巫白雨咬著牙,一字一頓強調。
蕭近不置可否,撩著眉梢打量巫白雨:“兜來兜去,你還是不想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