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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烏金半死不活,懨懨地掛在西山,似乎很想下山交差。
巫白雨躺在凝眸居的床上,轉了轉眼珠。晚霞蒸的屋中一片曖昧橘暖,一片氤氳中,果不其然又見到了蕭近。
巫白雨不由一笑,這可真巧了,跟她上次昏倒一樣,侯爺坐在她床邊,正靜靜看著她。
“姐姐你醒了!”齊淺語的聲音忽然響起。
巫白雨坐起身,往下一掃,只見齊淺語跪在不遠處。
“姐姐,你沒事吧?”齊淺語跪行了幾步,來到巫白雨的床邊。
“跪著幹嘛?”巫白雨趕緊去扶她。
齊淺語躲了躲,怯懦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蕭近,咬了咬下唇:“我害姐姐受的傷,應該罰!”
“罰什麼啊,你又不是故意的。”
齊淺語搖頭,低著頭堅決跪著:“我該罰!這是我應得的!”
“……”
巫白雨看向蕭近,知道始作俑者是誰,硬笑了笑:“侯爺,你看,我也沒事……”
“你昏迷了一日。”蕭近說道。
“我這不是醒了嘛?”對於蕭近的關心。巫白雨有些不習慣地抓抓頭,“你就讓淺語起來吧。”
“姐姐,不用為我求情。比之侯爺待你的心,我就是跪到明天,也心甘情願。”
巫白雨納悶,齊妹子要說什麼?
齊淺語繼續道:“侯爺聽說姐姐昏倒,立馬就趕來了,大夫走後,侯爺一直守著姐姐,連飯都沒喝。”
沒吃飯?
巫白雨靈機一動。
“這麼晚了侯爺沒吃飯!那怎麼行!”巫白雨借坡下驢,沖蕭近說道“侯爺,讓淺語去小廚房幫你準備一些吃的吧?”
“……”
巫白雨補充道:“我也餓了……”
蕭近這才有了反應,終於拿正眼掃了一眼齊淺語:“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