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衣耐著性子,好笑又好氣,說道:“那你不知道那些暗衛每天做什麼嗎?!”
巫白雨搖頭:“不知道……”
“府上都知道!我一個比你入府晚的都知道!”
巫白雨幹咳一聲,縮了縮脖子:“可我……就是不知道啊……”
失憶了嘛。
李羽衣扶額,只能一字一句解釋,說道:“那些暗衛,每日每夜,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輪流當值,保護著侯爺。
“然後呢?”
“很多想行刺侯爺的人,還沒近身,就被暗衛解決了!”
巫白雨想起什麼一般,一驚:“可是那天!”
“可是那天暗衛離開了是不是?”
巫白雨搗蒜似得點頭。
是的!是的!她之前還聽見那個叫單心的暗衛回話來的,可是後來單心就不見了。
“暗衛是不會擅自離開蕭近身邊的。”李羽衣說道,“當然,只有在一個情況下,暗衛才會暫時離開侯爺身邊。”
巫白雨聞言,腦子一閃而過某個畫面,心中霎時明瞭。
李羽衣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對,春宵一刻。”
侯爺要夫人侍寢,暗衛沒有看活春宮的愛好,自然會選擇離開……
“所以,刺客給侯爺下了含有春?藥的毒吧?”雖是疑問語氣,但李羽衣嫣然是有幾成把握的。
巫白雨瞪直了眼睛,不由嚥了咽口水,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直給她一種吃貨的形象。沒想到李羽衣這麼厲害,僅憑那晚的幾個訊息就幾乎串聯起了整個過程……
李羽衣說的那個有春?藥的毒,大概就是歐陽大夫說的那個。
“醉羅漢……”巫白雨喃喃。
“什麼!?”李羽衣聞言,猛地站起身,神色驚異。
巫白雨抬起頭看她,納悶不解:“醉羅漢……怎,怎麼了?”
李羽衣聞言摸著下巴,似乎自言自語道:“厲害……這個刺客很不簡單啊……”
巫白雨懵懵懂懂點了點頭頭,蕭近也這麼說了。
“那個……醉羅漢,有什麼特殊的嗎?”巫白雨問。
李羽衣看向巫白雨:“這話你問我,算是問對了。看在你那幾頓夜宵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
果然,拿下吃貨……好簡單……
巫白雨腹議完,洗耳恭聽。
李羽衣道:“醉羅漢這種迷藥,確切的說是毒藥,相當厲害!這藥很霸道。春?藥迷藥加上毒藥,三者結合。”
巫白雨瞪圓了眼睛。
李羽衣接著說道:“中了醉羅漢,最初就如同中了迷幻春?藥,過不久就後會陷入全身癱軟的中。特別是武功高深之人,如果服用了,還會被藥效侵蝕丹田,重創內力。”
巫白雨點頭,李羽衣說的症狀,與蕭近那晚一模一樣!
李羽衣繼續道:“據說醉羅漢是前朝的亡國暴君,為了調教一個極為倔強的uan童,命人制造的。後來,本朝開國皇帝得了天下,就毀了那暴君的一切,包括這個藥。”
“所以……”李羽衣說著,幽幽看著巫白雨:“所以,這個藥已經失傳三百年了……刺客能得到這種毒藥,身份可見一斑。”
巫白雨脊背涼颼颼……
“最近飲食上要當心……刺客能弄到醉羅漢,還有什麼毒藥是他弄不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