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嗤笑一聲,好不留情的指出:“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偷,還有光明正大的?”
“……”
彪形大漢口拙,竟然一時無法反駁!
白衣人笑吟吟地掂了掂手裡五個錢袋,那是勝利的標誌,他繼續說道:“好啦,錢我已經偷到了手,你是不是該履行昨天的賭約了?”
彪形大漢聞言,臉色由怒紅轉為鐵青。
白衣男子笑嘻嘻,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昨天可是親口承諾的!若是你輸了,就要賠償那日被你被砸壞的興田酒樓,還有,你要跪下下來,跟我磕頭認罪!”
“你休想!”彪形大漢矢口否決。
白衣人道:“你是不願意賠償酒樓呢?還是不願意磕頭認罪呢?”
“老子都不做!”
“果然是要耍賴啊……”白衣人一副“惋惜”的模樣,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們青鯊幫最喜歡幹出爾反爾的事情了……要不這樣吧,你不用跟我磕頭了,只賠償了人家興田酒樓,畢竟人家老夫妻開一個小酒樓挺不容易,你砸了人家那麼多……”
“少說廢話!老子告訴你!不許侮辱我們青鯊幫!還有,我警告你!”彪形大漢說著,一把拽緊白衣男子的衣領,將對方提地雙腳離地:“識相的,就現在把錢袋還給我!不要再寸進尺!”
“這麼說,你是真不打算履行賭約啦?”白衣男子說著說著,微微收起了笑容,目光直視那彪形大漢,問道,“是不打算賠償人家老夫老妻了?”
“哼!”大漢惡狠狠盯著那白衣人,如果目光是鑽頭的話,他恨不得將他渾身上下都鑽出血窟窿:“你再敢說下去,老子不僅不賠,還去把剩下的都砸了!”
白衣男子笑徹底消失,但是不一會兒卻又笑了起來,只是笑容有些滲人:“看來,咱們這是溝通失敗了!”
彪形大漢根本不懂“溝通”二字,惡狠狠瞪著白衣男子,道:“溝通個屁!你快滾!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白衣人說完,不知何時,變戲法似得從大漢手中掙脫了!
眾人一愣。
彪形大漢自覺失了面子,一時忿怒,揮著拳頭不依不饒沖了上去!要教訓那個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一動不動,在彪形大漢沖過來直接,伸出一隻手,接住了彪形大漢的拳頭,然後在對方錯愕之際,一個轉身來到了對方的身後,抓起對方的腰帶………
然後,在周遭圍觀群眾的一聲驚呼下,那白衣人將彪形大漢一把舉起來,舉過頭頂!
“哇哇哇!!”周遭一片嘩然!
也不怪眾人吃驚!因為那白衣人的身形跟力氣完全沒在一個檔次。
那白衣人細胳膊細腿,長相還很白淨,特別是一雙眼睛,靈動極了,黑黝黝亮晶晶的,像是浸在水裡的黑曜石!
這麼清清秀秀,幹幹淨淨的斯文的長相,誰會把他跟大力士聯系在一起?
他舉起比他壯上一圈不止的彪形大漢,很拔起一個稻草人似得,那麼輕輕鬆鬆,毫不費力。
“放老子下……啊……”彪形大漢的話還沒說完,白衣男子壞笑一下,然後,開始舉著對方轉圈!
一旁的百姓就跟看雜技似得,有的還跟著叫好!
一圈,兩圈……三圈……二十圈……彪形大漢已經暈成蚊香眼,沒力氣罵髒話了,眾人看著他,都提他覺得惡心反胃……
“符離!放開我師弟!”百姓中忽然沖出一個人,一身黑衣,鷹鈎鼻,細長眼,長相有些陰鷙!那黑衣人說完,直接一個飛鏢朝白衣男子擲了過去,也不管會不會誤傷了周遭的百姓。
白衣人聞言,笑了笑吼了一聲:“接住你師弟啊!”說完,直接將那彪形大漢扔了出去,朝著那黑衣人的方向!
那人一皺眉,卻沒有抬手接下那彪形大漢,而是微微閃開了身子,他的身後,就是巫白雨的馬車。
只見那彪形大漢暈暈乎乎,直沖著巫白雨的馬車而去,而此時,還在車上正睡覺的巫白雨恍然不覺。
幸而有駱絳飛在,駱捕頭不僅身手好,駕車技術也過硬!一勒韁繩,硬生生將馬匹調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