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荷的臉色陡然就垮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你過門這麼久,少將軍一次都沒有?”
嶽錦繡著急:“是呀,少將軍說我有身子,不方便,這幾個月要我好好養胎,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多想。”
“你真的不多想?”李滄荷拔高了聲音,她倏的想到前幾日看到了一幕,不覺得心中發怵。
莫非……
見李滄荷有些走神,嶽錦繡問:“娘,你在想什麼?”
“最近少將軍可有些什麼不妥?”李滄荷的話問的奇怪。
“娘問這個做什麼?”
“你照實回答我就成。”李滄荷神色變得凝重,“少將軍最近可有什麼不妥?”
嶽錦繡想了想,哭喪著一副臉:“我怎麼會知道,他來我這院子也不過就喝喝茶,也不怎麼和我說話,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錦繡!”李滄荷的聲音倏的尖銳起來,一副篤定的模樣讓嶽錦繡彷彿頭頂壓了一座山。
氣氛顯得十分凝重,李滄荷鄭重其事地說道:“你今夜就必須讓少將軍和你同房。”
“娘,這事,我怎麼能夠……”
“你再不動手,夫君都要被人搶走了!”李滄荷煞有介事地說道,這讓嶽錦繡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最近這些日子,她都在困擾,睡不好吃不好的,身子也不算太好,看起來就一副病怏怏的。
李滄荷握住她冰冷的手:“前些日子,我看到少將軍和那個賤人在一起!”
嶽錦繡身形有些踉蹌,她微微顫抖,繼而又抓住李滄荷的衣袖:“娘,你別嚇我。”
“沒出息!”李滄荷憤憤說道,“我這怎麼叫嚇你了,你就那麼怕那小賤人?”
“覺得少將軍的心思我捉摸不透。”嶽錦繡十分在意魏淵,所以很是緊張,也很害怕失去。
畢竟嶽錦繡是李滄荷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見她面有愁容,再怎樣也會想想辦法。
李滄荷道:“我去想辦法,你今夜將少將軍請到你的房間,做好準備。”
“娘……
“別磨磨唧唧的,再不爭取主動權,別說你了,就是我,都要被小賤人踩在頭頂上了!”李滄荷恨得咬牙切齒。
那日嶽檸歌離開嶽府之後,李滄荷還以為輕輕鬆鬆趕走了瘟神,哪知一轉背竟然在大街上看到嶽檸歌和魏淵有說有笑,這讓她心裡始終有個疙瘩。
她知道,若是嶽檸歌抓住了魏淵,嶽錦繡的這輩子就完了。
魏閥再是權勢滔天,在王族面前也要權衡一二。
聽嶽峰說,最近王也不知道怎麼了,竟下旨一道,令禮部盡快將嶽檸歌晉封縣主的事情辦妥。
嶽峰那邊是又羞又愧,李滄荷這裡是又惱又怒。
甚至嶽峰還有些怪自己,在錦繡出閣的時候,將嶽檸歌生母留下來的羊皮碎片作為了錦繡的陪嫁。
想到這裡,李滄荷就恨得咬著貝齒,若是可以,她一定親手宰了嶽檸歌!
陰魂不散的小賤人!
約莫到了傍晚時分,李滄荷差人送了一包藥來,嶽錦繡便是明白了一二。
她握著藥,也知曉要做什麼。
然而就在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時,魏淵的副將卻是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夫人,少將軍說今日在外面用膳,就不過來看您了,讓您早些休息。”
嶽錦繡的臉色煞白:“他,他去哪兒了?”
“在醉香坊,和幾個朋友用膳。”副將的臉色微微躲閃,直擊嶽錦繡的心髒。
醉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