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沒喝上兩杯呢,便已熏熏然,就要醉的樣子了。
她對朱三子道:“兄弟你別聽他胡說,他喝醉了。”
朱三子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嫂子你說得對,不過哥哥問我這話也問得有道理。嫂子你剛才,咱們有什麼事情不得相互照應著嗎?將來你顧家有什麼小事要在京城辦,給我飛鴿傳書,我不就給辦了嗎?”
這話說得很敞亮。
顧紫重的內心很敞亮。
她就是想等人家說這話。
可是她很驚喜,她又沒巴結人家,又沒有往這方面引,人家怎麼知道她的心事的?
要不然是人家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他們兩個人是想到一起去了嗎?
不管怎麼樣,顧紫重的心裡都高興。
她舉起酒杯敬人家:“兄弟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得感謝你。”
說話歸說話,承諾歸承諾,都是酒桌上的話而已。
顧紫重其實沒別的事情,她們家有什麼事,顧家的同僚便能給ban i了。
就是吳一城的事,這小子又不是顧家的親戚,他的事情不好辦。
顧家的親戚只給顧家人辦事,就已經很麻煩了,怎麼還願意給外人辦事?
所以顧紫重一直想著這事呢。
有的時候她也在反思,我怎麼會為了吳一城而絞盡腦汁呢?
她也不知道。
現在酒桌上,朱三子幫吳一城,這不就是機會嗎?
顧紫重得給人家說好聽話,客套客套。
她一個女人家,給人家敬酒,這足以顯示她的誠意了。
朱三子也很高興啊。
嫂子和兄弟之間喝得不亦樂乎。
朱世子在一旁安靜了片刻,沒有說話。
他的表情也有些木訥。
顧紫重抬胳膊肘頂了頂他。
他回了神,看著朱三子,這臉上的笑容又恢複了。
她和朱三子套近乎:“兄弟,我可聽說了,你當年一紙文章便考到了省內第一名啊,入京去參加了殿試,還獲得了榜眼。”
一提這個,朱三子便羞紅著面龐,低著頭。
人家也有害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