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子被ei追問得無話可說了。
他幹脆撇開話題:“不要說我了,我就問你,剛才你心裡想什麼呢?”
顧紫重依言:“還不是因為哥哥你嗎?你和朱世子去了佈政史大人那裡,結果弄成這個樣子。你醉酒的樣子讓人家看了實在是笑話。”
顧世子摸著面龐,道:“不要提這事了,你就說你剛才想什麼呢?”
顧郡主十分傷腦筋,摸著額頭,卻是嘆息著道:“哎呀,讓我怎麼說呢,按察司大人剛剛來過我們家,還和母親談了談。”
人家可是管刑法的。
顧世子立刻來了精神頭,問道:“人家來幹什麼了?”
顧紫重撇嘴:“你又不是管不顧的,問這麼多幹什麼?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是母親做主。”
顧世子又是被說得無地自容了。
她也不是誠心這麼說哥哥的,無非就是想沖著哥哥撒撒氣而已。
現在哥哥不說話了,她也開口道:“人家來我們家,本來是要拜訪父親的。可是父親不在家,人家就和母親談了片刻的功夫。不過,我倒覺得人家是想過來找你的。”
顧世子瞪大了眼珠子道:“你怎麼知道?”
顧紫重道:“人家來了我們家,首先便是向家裡人提及你了,不過母親說你現在不方便見客,於是人家就和母親聊了聊。其實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江蘇這一地界是大換血了,之前的撫臺大人,按察司大人都調走了,換來這些人,都是我們不熟悉的。母親說過了,她跟著父親在朝廷也算是摸爬滾打多少年了,居然沒有聽過這幾個人。”
這就奇怪了。
顧世子妄言道:“這不是皇上故意這麼做的嗎?”
顧紫重嘆息一聲:“我剛才就是想著這事呢。再者一分析,還有那個佈政史大人呢,他們三個人都是新官上任,這對我們和朱家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啊。人家撫臺大人和按察司大人都是點頭我們畢恭畢敬的,而且按察司大人還親自登門拜訪了我們呢。再說那個佈政史大人,一來了金陵,居然悄無聲息的,你們兩個去拜訪,還被人家給灌醉了。”
顧世子羞紅著面龐:“不要老提這事情。我可在酒桌上被人家給羞辱了一回。”
顧紫重喘著粗氣,蔑視道:“還不是因為你逞能嗎?父親和母親都沒有決定呢,見這麼大的一個人物,你說去就去了。實在是魯莽至極。”
這要是擱在前世,哥哥要是她的一個下屬,顧紫重要就對這個人鞭笞幾十,押入牢中,讓他反省反省了。
她耐心道:“哥哥,你要是說我說得不對,你自己想想。見人家一面,你問出什麼來沒有?”
顧世子也是認了慫:“還真沒問出什麼來。反而是我,喝醉的時候被人家給問個一空。人家把我的老底都給問出來了。”
顧紫重氣得想笑,道:“好了,哥哥你還是先歇一歇,好好想想怎麼和母親說這事吧。”
顧世子當即呆住。
他輕聲問道:“母親生氣了?”
她卻是含笑道:“那倒沒有,只是哥哥你太魯莽,母親有些生氣罷了。現在母親正想辦法,如何去拜會這個佈政史大人呢!”
哥哥沒有給家裡人問來那個佈政史的情況,那麼顧家必須還要接著去問。
直到問清楚為止。
這以後都要在金陵城裡來往的,不問清楚了怎麼行呢?
顧紫重伸手去在哥哥的脖子上揉了揉,關切道:“還疼嗎?”
顧世子笑了:“不疼了。只是回來的時候覺得疼。”
顧紫重嗤嗤笑道:“能不疼嗎?你回來的時候都是歪著脖子,都快栽倒過去了。要不是我和朱世子,你早就睡在大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