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日了?”才院首道。
沈世年想了想似乎從他睡醒的那一刻就這樣了,沈世年道:“有七日了。”
蔡院首點點頭:“你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沈世年把椅子搬到蔡院首身邊,人坐下,把手伸了過去。
蔡院首號了脈,又觀察了一會兒沈世年的臉道:“沈將軍還是要想開點啊。”
“怎麼說?”沈世年收了手問道。
“從脈象上來看,沈將軍還是鬱症。”蔡院首道。
沈世年點點頭,周老監正道:“既然脈能號出來,應該也有法子可以治吧。”
蔡院首笑笑:“周老兄,你帶著周小姐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單獨問沈將軍。”
周毓箐看看沈世年,沈世年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周毓箐起身去扶周老監正。
周毓箐爺孫倆出去後,沈世年道:“蔡院首要問什麼,盡管問。”
蔡院首道:“將軍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的道理。”
沈世年點點頭:“是,我知道。”
“將軍五內鬱結,若不是你本身底子好,又有內功護體恐怕早就跨掉了。”蔡院首道。
沈世年嘆了口氣:“我……我的心病就是毓箐吧,院首也知道 ,我前面三任夫人都早逝,我心裡擔心……”
蔡院首點點頭:“將軍倒是痴情。”
沈世年不說話,蔡院首又道:“將軍可以有感覺了?”
沈世年點點頭:“現在還不明顯。”
“手來。”蔡院首把周毓箐他們支開,同時也想親眼看看沈世年到底會是什麼表現。
沈世年把手伸過去,蔡院首又給沈世年把了脈,脈象明顯變快了,手心也開始出汗。
蔡院首道:“還真是奇症,我行醫多年還未見人如將軍這般。”
“院首這麼一說,我心裡可沒底了。”沈世年笑笑。
“不過好在,周大小姐就在你身邊。你這病,她即是病因,又是你的藥。”蔡院首道。
“沒有別的法子治麼?”沈世年道。
蔡院首笑笑:“這就要看將軍自己了,我開個散鬱的方子,你先吃幾天。不過人心,是藥石不能至的地方。想要治癒,還要看沈將軍自己的。”
沈世年點點頭,頭不自覺地看向外面。
蔡院首道:“開了春可以帶著周小姐四處遊玩,去看看你拼死守護的大成朝的名山大川,心情開闊了,對病情也好。”
沈世年覺得這法子不錯,點點頭:“謝謝蔡院首。”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說句實話,我們在宮裡給貴人瞧病,從來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真正的高人都遠離廟堂。”蔡院首笑道。
沈世年見蔡院首快人快語,心裡倒賞識,笑道:“蔡院首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