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既是商人,也就好好的做生意就是,為何偏偏要牽扯到一些本不相關的事裡去。
既然他們執意跟著黃天元走,讓他們吃上一些苦頭也是應該的。
“所以……這是昌平侯夫人的意思?”沈君兮也就看向了鄔雅問。
這個時候的鄔雅還遠不及前世的長袖善舞。
前世的富三公子和鄔雅從未曾得到家裡人的器重,因此作為富三奶奶的鄔雅不得不自己出來做生意打拼掙錢。
而這一世,因為沈君兮的關系,昌平侯夫人高看了他們這房一眼,不但給富三公子在府裡謀了一份差事,待鄔雅這個富三奶奶也不似前世那般刻薄,因此這一世的鄔雅反倒沒有想到過要出來開鋪子做生意,前世的那份幹練勁自然也就沒有訓練得出來。
這在沈君兮看來,未免就有些可惜。
“實在是不巧,壽王今日奉詔去了湖州。”閔啟明一案,在沈君兮看來已是板上釘釘,她也就沒有為他遮掩的意思。
鄔雅的臉上就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要知道今日來,婆婆昌平侯夫人並不希望她無功而返。
可是王妃的話,又幾乎全是拒絕之意。
這一下倒讓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相處下去了。
看著鄔雅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沈君兮便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不過這事你也不必心急,”沈君兮在心裡微嘆了一句,然後寬慰著鄔雅道,“王爺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不過是要再等待些時日而已。”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句話,希望你帶回去告知昌平侯和昌平侯夫人,”沈君兮就同她笑道,“做生意就好生地做生意,不過是一方買進,一方賣出,銀貨兩訖,賣貨的保證貨真價實,買貨的爽快給錢,可這做生意偏偏要摻和進一些無端的東西就變得沒了意思……要知道這天下,沒有誰是做著獨一份的買賣,東家不買買西家,這賣貨的扼著拿銀子的脖子,那也要扼得住才行……”
來時的路上,鄔雅的心中就不斷地在打鼓,聽著婆婆昌平侯夫人的含糊其辭,出自商賈之家的她也大致推斷出昌平侯府這是聯合了之前的內務府總管擺了壽王一道,因此壽王這才惱了昌平侯府。
現下他們派自己來說和,也不過是瞧著壽王妃待她與常人不同而已。
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臉面,能夠說得動壽王妃為昌平侯府說好話。
可聽著王妃剛剛的這一番話,好似並未將話說死,她的心底多少就升起了一些希望。
鄔雅也就順著沈君兮的話道:“我一定會將王妃的這句話轉告公公和婆婆。”
沈君兮就笑著點了點頭,端茶送了客。
待那鄔雅走後,一旁的周福寧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沈君兮瞧著她那冥思苦想的模樣也就笑道:“在想什麼呢?”
周福寧看向沈君兮道:“我只是奇怪,這昌平侯府的富三奶奶到底與常人有什麼不同,為何你待她特別的和顏悅色。”
沈君兮聽著這話就忍不住挑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對著你愁眉苦臉了?”沈君兮為自己辯解道,“你哪回來我不是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呀!怎麼,你還有意見了?”
周福寧也知道沈君兮這是故意同自己打岔,她就揮了手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與這昌平侯府素來沒有交情,這富三奶奶就更別說了。我自然知道你平日裡待人和善,可你待這富三奶奶卻與旁人大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