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怎麼辦?”既然趙卓將這些人都帶了回來,事情肯定就不會輕易結束,沈君兮就關注起這件事的後續發展。
沒想趙卓卻是聳了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道:“父皇當日的聖旨只讓我去湖州查訪此事,現在我將人證物證都帶了回來交給了宗人府,並且去父皇跟前複了命,這裡面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那閔啟明畢竟是駙馬,他身後還牽扯著福成、黃淑妃等人,我不可參與太深,”趙卓就同沈君兮解釋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全看宗人府怎麼審怎麼判了,在那之前我也不會再參與其中。而且我也稟明瞭父皇,你這邊快要生産了,我想多留些時間陪在你的身邊。”
沈君兮聽著就笑話他道:“那皇上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無非就是罵我胸無大志!”趙卓就有些得意地道,“可我甘之如飴。”
沈君兮就笑著搖頭。
在這種事上,她總是說不過趙卓的。
沒想趙卓卻是突然道:“對了,我在湖州的時候,有個自稱是昌平侯府富三奶奶手下的管事來拜過碼頭,他說他是替他們家的富三奶奶去湖州進貨的,可我瞧他那樣子,倒像是想拉我的虎皮做大旗?”
“那你有沒有讓他做成大旗?”沈君兮就狡黠地看著趙卓笑。
“原本是不想的,可我後來突然想起來,你好似與他們那個富三奶奶交好,我便賞了他這個面子,見了他一面。”趙卓便揮了手道,“你京城這邊的生意不都是秦四在幫你打理麼?怎麼又跑出個富三奶奶來?是不是你覺得秦四那有什麼不妥?”
沈君兮聽著就一陣汗顏。
“你別瞎猜,秦四那邊的生意好著呢!”沈君兮就連忙解釋,“不過是福寧說想開個鋪子賺點脂粉錢,我也就叫上了昌平侯府的富三奶奶一道入了股,不過那鋪子裡的事我不管,全憑那富三奶奶拿主意。”
趙卓聽了也就笑道:“京城裡做生意的這些人裡,恐怕就屬你賺錢賺得最輕鬆了吧?你都在哪兒尋的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都願意為你賣命?”
沈君兮聽著卻是嬌嗔:“我哪裡讓他們賣命了,不過是湊在一起做點小本生意而已。”
夫妻兩一路上說說笑笑,在園子裡待到覺察些涼意後,這才回了雙芙院歇下。
趙卓這邊果然說到做到,他將從湖州帶回的人證和物證轉交了出去後,便再未插手過閔啟明的事。
期間,昭德帝曾使了吳公公來過一趟,稱想見一見金蓮娘和那兩個孩子,趙卓便派了徐子清將那母子三人送進了宮。
昭德十七年,在過了中秋節後,便連下了好幾場秋雨。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在沈君兮給自己裹上了厚實的妝花褙子時,宮裡傳出訊息,皇上以“停妻再娶”和“枉殺人命”為名親判了閔啟明一個秋後處斬。
福成公主當天就哭暈在了禦書房前。
沈君兮讓人將這個訊息帶到了田莊,金蓮娘為此也默默地流了一晚的眼淚。
第二日,她帶著孩子找到了壽王府,跪在沈君兮的面前,希望在閔啟明死前能夠再同他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