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以後再說,咱們還是先給他包紮傷口吧!”沈君兮此刻以不想理會席楓和徐子清說的那些,“府裡可曾備下了金瘡藥?”
“有的,有的!”小貝子連忙應道,“這些藥,三清堂裡都備著呢!”
沈君兮也就點頭,然後同席楓道:“你去廚房裡找餘嬤嬤,管她要兩壇濃米酒來!”
她又對著一直跟著自己的紅鳶道:“你去雙芙院,取個針線笸籮,然後開了庫房,再取一匹白棉布來,還有艾葉!”
之前因為生孩子,府裡備下了不少艾葉給她煮水擦身,現下還剩下了不少。
眾人便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著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沈君兮需要的東西都拿了來。
沈君兮就把艾葉往徐子清的懷裡一塞:“趕緊拿去煮水,然後端過來,我要幫王爺清洗傷口!”
小貝子聽著卻道:“還是我去吧,茶房裡我更熟悉。”
徐子清也把袖子一擼道:“我幫你去扇火,這樣水也開得快些。”
而沈君兮這邊則讓紅鳶將拿來的布匹撕成帕子和布條備用,又讓席楓找了個盆將米酒倒了出來,一時間,整間房裡就彌漫著酒香味。
忽然間,趙卓開始囈語,沈君兮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竟開始低燒了起來。
“這個樣子恐怕不行!”沈君兮就沉色道,“宮裡的太醫請不了,可府裡的杜大夫應該叫過來,至少也要問問他有沒有什麼退燒的方子可用!”
席楓也明白沈君兮話裡的意思,便低聲道:“我去請他來!”
然後就似一陣風似地,出得屋去。
沈君兮將撕好的棉布帕子浸了酒,在趙卓身上避開了傷口,一點一點地擦拭了起來。
待得徐子清把燒開的艾葉水端來,沈君兮便將手中沾了酒的帕子丟給了紅鳶,讓她繼續幫趙卓擦拭著降溫,而她自己則是另取了快帕子,沾了艾葉水,小心翼翼地幫趙卓清理起傷口來。
那傷口一看就是被鋒利的刀劍砍傷所致,她大略的看了看,傷口並不算深,並沒有傷極五髒六腑,這倒叫她大舒了一口氣。
“王妃,讓我來吧!”徐子清看出了沈君兮臉上的神情並不好受,料想她應該是沒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有些不太適應。
沒想沈君兮卻是搖了搖頭:“針線活,還是要女人來!”
再次確認了趙卓的傷口並不太深,沈君兮先是給他的傷口撒上了金瘡藥,待傷口不再滲血,便從身旁的酒壇子裡撈起泡了許久的棉線,又將一根繡花針折彎後在火上烤到通紅。
待那針冷卻後,穿了棉線,就在趙卓的肚子上縫合了起來。
沈君兮縫得很溜,不一會兒,趙卓的肚子上拉開的傷口,就被沈君兮縫合得整整齊齊,而沈君兮也趁機摸了一把頭上的細汗。
她剛才還真擔心自己堅持不下來。
好在她剛才也是心無旁騖,反倒讓她沒了之前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
幫趙卓縫合好後,她便讓徐子清和紅鳶在一旁幫忙,拿起之前紅鳶撕好的布條,一圈一圈地幫趙卓包紮好了傷口,然後又替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蓋上了錦被。
“這聽風閣的地龍怕是要燒起來了,不能讓王爺再凍著。”忙完這一切,沈君兮便同小貝子道,“雙芙院裡的人雖可靠,可畢竟人多嘴雜,不像聽風閣這裡,等閑人不敢靠近。”
小貝子深以為然,便找人去燒起地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