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推著床經過,上頭躺著個頭發淩亂,面色蒼白的男人,正是在哪兒都風度翩翩的梁影帝。
他瞥見病房裡的情形,讓護士停下,伸手笑道:“我也要一個。”
封楚楚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頭嚇了一大跳,蘋果掉在地上,摔的滿地汁水。
“怎麼了?”梁廣祈看著她,虛弱的笑笑,“我怎麼覺得你比我們更像剛經歷過綁票的?”
“我也是,而且他們還開車想撞我,”封楚楚蹲下去擦鞋,平靜道,“不過我撞回去了。”
神他媽差不多……完全相反好嗎。
背傷重新發作此刻幾乎如同廢人的梁廣祈很是鬱卒。
他早年拍馬戲摔下來過,德國醫生飛來做的手術,背上有倆鋼釘,每次過安檢都叮叮亂響。
剛才拍片醫生說鋼釘錯位了,迅速聯絡了原來的醫生,等待做手術。
封楚楚走過去,握了握他的手,“我讓私人飛機去接你的醫生了,你不會有事的,這次多虧了你照顧無聞。”
“應該的,”梁廣祈看了看走廊裡小聲說話的警察,問道:“魏隊呢?還沒謝謝他救了我們。”
“走了,”封楚楚用‘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眼神望著他。
“他去津港捉拿綁票你的主謀,早就該去了,但他怕接手案子的人不靠譜,所以先來救了你們。”
她敘述很平淡,但只有自己知道手腳已經冰冷。
這時,聽見走廊兩頭忽然傳來細碎腳步聲和喧鬧聲。
梁廣祈道:“怎麼了——”
話都沒完,一個‘媒體人’率先闖了過來,從警察的阻攔中探出頭,朝病床看,見到他們便飛快拍照。
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屬探頭出來,極其不滿的看向他們。
護士原本要推梁廣祈去檢查,此時就被堵住了,她高喊著讓一讓,但細小的女聲被喧雜的聲音給蓋住了。
“梁先生,請問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梁先生是否舊傷發作,我們替粉絲帶來他們的關心和問候,不知道梁先生能不能和大家講幾句?”
“…………”
有個嘰嘰喳喳的年輕人靈活的鑽了過來,到了床邊。
年輕人抖機靈道:“這位警官,可以讓我進去病房採訪梁先生嗎,免得打擾了別人。”
然後他伸手要去握梁廣祈的手,給他‘加油打氣’。
警察都覺得牙疼。
封楚楚抬手攔住,壓著脾氣道:“請不要打擾梁先生,他現在要去做檢查。”
年輕人看了看她,眼睛亮了,拿著相機一頓狂拍,“這位小姐是梁先生的女朋友嗎,深夜在這裡照顧,他現在傷勢如何?”
封楚楚的面色倏地冷了下來,“再說一遍,他要做檢查,出去。”
年輕人彷彿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狂按快門,“您可以比個加油的手勢嗎……”
封楚楚伸手奪過他的微型相機,重重砸在地上,抬起她八萬塊的高跟鞋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