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幾個發小依次擁抱,多年情誼,盡在不言中。
“這回回來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魏沉刀笑著答。
新郎正從後臺繞出來,上到舞臺,那是個視野極佳的地方,他張望著,要找他那群不知道怎麼就集體消失的伴郎們,此刻,他一眼就望見了魏沉刀這邊,朋友們都笑呵呵的聚在一起。
他眼睛一亮,這小子還說自己提前走了,這不是還在嘛!
趁著儀式還需要一會兒,他急匆匆的從臺上跳了下來,大跨步往那邊走。
整場賓客都看見新郎的動作,齊齊往那頭望去。
這下,封楚楚精心挑選的“偏僻地段”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全場焦點”,一點兒也不虛的那種。
旗正抬眼一看,就看見了新郎高興的大步走了過來。
他知道新郎背景很不一般,他這是要去哪
三秒後,新郎來到了他面前。
“?”
此時有位朋友很是友善的做了好事,拽住旗正,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簡直像死亡宣告。
旗正看向正在敘舊的幾個男人,露出驚恐之色——他……他剛剛對這幾位說了什麼來著!?
新郎剛抱完久別重逢的好兄弟,忽然就聽見噗通一聲,有個重物往自己腿邊倒了,差點砸他腳丫上。
“這人怎麼了?”他問。
“不用管,”魏沉刀毫不在意,“讓他自己消化吧。”
旗正只是腦子一空,失衡倒在地上,還沒暈。
他跟班趕緊去扶他,“旗總旗總,這怎麼了,摔疼了沒?”
旗正揪著他的手,眼睛被橫肉擠成條縫,拼命使眼色,別再叫他了,就讓這幾個人敘舊,別想起他。
但有人已經想起了他,這人特別有娛樂精神,拿腳頂了頂他,而後蹲下來,笑眯眯道:“旗總,我很敬佩你呀,你知道我多久沒見過這麼、這麼不畏強權的綠林好漢了嗎!”
旗正巴不得自己昏倒了。
他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半天,半句人話都沒說出來。
原本抱著戲謔之心的人,頓時就覺得無聊了,原來還是個慫貨。
“行了,”魏沉刀捏了捏他肩膀,“不用管他,叫人來處理,婚禮還辦不辦了。”
新郎叫鄭敬,他一聽魏沉刀提起來,才猛地一拍腦袋,他是來叫伴郎的,“我靠我結婚呢!趕緊的,都上臺去!”
說著一手拖一個的往臺上走,右手拖的就是魏沉刀。
所以右邊沒拉動,魏沉刀沒跟他走。
魏沉刀指了指前面,“你們去,我在下面看著。”
幾人都不樂意,喊他一起,都不想落下他。
魏沉刀沖封楚楚的方向歪了歪頭,笑道:“帶著人呢,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