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歇賠罪賠的褲衩都快掉了,他這回馬屁拍到馬腿上,真的悔,也真的冤。
魏沉刀沒有制止周書丹,而是觀察著幾個男女妖精的神色。
他微微挪動視線,在在場人的面上掃過,眼珠子彷彿浸了寒光似的,讓人冰凍三尺。
幾個朋友也冷眼旁觀,沒人勸,任周書丹發洩,當兄弟的都縱著。
半響。
周書丹罵累了,不再暴跳如雷了,才一屁股往沙發上坐下,氣呼呼的給自己灌了一大杯菊花茶。
“別生氣,”魏沉刀這才慢吞吞的勸,“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那樣,都快給你跪下了。”
孟歇點頭如搗蒜,喊冤,“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成心的……”
“知道,不過,”魏沉刀語調一轉,“我看你帶來的這好幾個都有點磕了藥的意思,她們都歸你管嗎?”
“不不不,”孟歇又瘋狂搖頭,“她們都是孟可沁公司的,就是那個開元娛樂,我就是一塊兒玩,我管不著她們。這事我真的也蒙在鼓裡。”
他就這麼把藝人們給賣了。
“哦?”魏沉刀微微挑起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聽起來不像自發的,我記得警方在調查開元吧,你知道這回事嗎?”
孟歇繼續賣開元,“這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們開元挺多這種藝人的,您看看他們,要是警方全給驗一遍,沒一個能跑,我看開元是有人在做這個事,水可深了。”
需要用毒品來控制這些人,這位‘有人’一定是用他們這些漂亮的肉體做了更多不折手段的事。
孟可沁跌坐在椅子上,扶著扶手,指尖不住的顫抖。
雖說開元藏著毒瘤這事是心照不宣的,但也從來沒像這樣被直接捅到一幫大人物面前。
可像她這樣,被封殺了,走投無路,黑暗之際,接到了桂枝,除了加入,還有什麼路呢?
在一群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男人面前,她和她的同伴們都心中打鼓,彷彿等待著被宣判。
此時,卻見魏沉刀動了。
他露出了春風般和睦的笑容,道:“都別緊張,我們又不是警察。”
眾人一愣。
知情朋友:“……”
魏沉刀抬手捏了捏坐的最近的姑娘,隨意的說:“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會把你們抓起來,放鬆點兒。“
那姑娘更瑟瑟發抖。
其他人沒感覺到逼面而來的寒氣,反而依他所言,心中燃起一線希望——伺候的舒服了,他們不會和他們過不去的。
魏沉刀像是在打圓場似的,笑著說:“多大點事兒,都坐回來,出來玩當然的要高興的,”一邊說,一邊推搡幾個朋友,“行了,別擺臉色了,看給這幫姑娘嚇得。”
幾個人都不是傻的,都挺配合魏沉刀,估計他是想查這個案子,於是紛紛演技上線,不一會兒都恢複的春天般溫暖了。
魏沉刀和他們默契的對了眼神,而後沖著藝人勾了勾手指:“來,聊聊天,哥還挺好奇,你們公司這是怎麼回事?”
藝人們彼此看看,遲疑著起身,往他那邊坐下。
魏沉刀像個十足的風流公子哥,抬手攬了一個,指了指桌面,“倒酒。”
那女孩去倒酒。
遞給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忽然坐直了,身體微僵,沖著門口,露出百口莫辯的神色。
女孩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高挑明媚的年輕女人。
女人沖她勾了下唇。
明明是個笑,卻讓她覺得手腳冰涼涼的。
只見那年輕女人慢慢走了進來,伸手拿過她呆愣愣舉在半空的酒杯,遞到魏沉刀面前,微微挑眉說:“有沒有這個榮幸和魏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