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怕小晚聽了不高興才沒說的,我沒有想騙小晚。而且這件事情我真的沒辦法,我有我的難處,”聞謙咬著牙,聲音低了很多,“如果不聽她的,她會……我不知道她會做什麼,她什麼都做的出,我只是想要一條生路。”
封楚楚:“哦,我聽懂了,柿子挑軟的捏。”
“不是那樣的,”聞謙道,“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沒有想要利用她,我真的喜歡小晚——”
這句喜歡被封楚楚打斷了,她怒斥:“你他媽放屁!”
聞謙被懟了句髒話,默默受了,沒有說什麼,只是囁嚅了兩句對不起過來。
封楚楚就是被他那句‘喜歡’激怒了,“你喜歡什麼,你喜歡她帶來的好處,喜歡她有用且無害,你覺得封於雁是壞人,她不高興她能宰了你,你覺得不能惹,而秦晚是一隻無害的小綿羊,沒有什麼威懾力,你可以隨便利用,善良無害的好人就是活該被踩。”
“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晚很好……”
“好個屁,秦晚就是個又慫又瞎的軟柿子,但你知道為什麼她能一直這樣嗎?因為她身邊有的是人給她撐腰,你不知道封於雁會做什麼,所以你來欺負秦晚,她不會做什麼,那你猜我封楚楚,你猜我會做什麼。”
聞謙微怔,心髒漏了一拍。
他清清楚楚的聽見那邊慍怒微沉的年輕女聲:“我告訴你,我很快送你金主去蹲大牢,從今以後,你再也別想拿到一個通告、一筆片酬,找到任何工作,你從哪來回哪去,以後給我回家種地去吧。”
聞謙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他不知道封楚楚是放狠話還是說真的,只是這樣被罵一頓,他反而覺得心裡舒坦一些,可能從一開始就呆在老家,不踏上明面光鮮實則骯髒的名利場,才是最對的?
掛了這個電話,封楚楚舒了口氣,總算把一肚子火去了一半,另一半儲存著待會兒得對著白茹噴。
她看一眼秦晚。
秦晚羞愧的抬手擋臉,“我瞎還慫,一定改。”
“沒事,不用,”封楚楚說。
羔羊生來軟弱善良,這是弱點,但不是罪狀,有罪的是豺狼。
幾人繼續前進,找2030的房間號。李臨空站在最邊上,眼珠子一個勁的往旁邊瞥,打量著兩位女士的神情,在看見2030的牌子時,忽然抬手攔住了她們。
兩雙眼睛齊齊的看著他。
李臨空清了清嗓子,問:“我先問一下,行動計劃是什麼?”
計劃?計劃就是把白茹按在地板上摩擦,出了這口惡氣。
李臨空無奈的推了推眼鏡,關鍵時刻還是得他當軍師,他提醒道:“來都來了,是不是該做點有建設性的事情,好比說讓白茹說實話,幫秦晚澄清?”
封楚楚被點醒,靈光一閃,“哦,對對。”
秦晚:“?”
封楚楚把包往魏沉刀手上一塞,拉開拉鏈,在裡頭翻出一個隨身dv,專業素質使然,她上哪都會帶著這東西。緊接著,她又把自己的腕錶項鏈這些露富的東西通通塞進包裡,連妝都拿出濕巾給卸了一半。
李臨空一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會意了,沖她贊賞的點頭。
秦晚和魏沉刀暫時在一邊等著,封楚楚以及一看就像個白麵饅頭的李叔叔一起敲了門。
敲了片刻,裡頭一直沒有回聲。
“你好,是白色嗎?”李叔叔隔著門語氣溫和的問。
白茹很警惕,她剛才透過電話知道了有警察上門來找她,正豎起了全身的刺,在門後道:“找錯人了。”
李叔叔繼續道:“你好,我不是壞人,我們是浪潮傳媒部的人,聽說了聞謙被惡意陷害的事情,特意趕來想向您做個採訪,不知道您方便嗎?”